起来,“倒不如,我带你们去拜见,如何?!”
......
刘老三正坐在自家的营帐内,面前堆放着各类的好肉美食,夏侯老大和董老二正坐在他的身边,一文一武,门口还有当值的囚人,刘老三大口撕咬着手里的肉,这徭役的日子可谓是过的有声有色,自从被流放到这里,刘赐就逐步发现了自己的才能,治理国家写文章什么的他不如哥哥们,但是这交朋友方面,谁也比不上自己啊。
他已经成为了这些囚犯们共同的头领,包括那些桀骜不驯的胡人,都认可了这位首领。
他的话比当地负责徭役的官吏的话还要管用。
大概是那些官吏也知道了他的身份,直接无视了他的这些行为。
刘赐逐渐学会了如何跟这些人相处,也体会到了底层的诸多不易。
他正在吃着饭,就有人进来禀告。
“首领,又带来了个新人。”
刘赐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让他进来!”
随即,就看到几个壮汉拖着鼻青脸肿的一个人走进了此处,刘赐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
“你们怎么将他打成了这个模样?”
那为首的壮汉愤愤不平的说道:“首领,是这厮先动手的,这厮有些身手,我们险些被他打翻,好在我们合力,总是将这厮给制服了...”
刘嘉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的,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上头的首领。
“刘赐?!
”
刘赐看清了他的脸,手里的肉都掉在了地上,“仲父??”
“哎呀!快放手!放手!”
刘赐急忙跳了起来,那几个人急忙放手,刘嘉直接摔在地上,刘赐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看着他那红肿的眼眶,摇着头,“怎么会是您呢?您不是在齐国当官吗?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啊?”
刘赐当然认识这位仲父,刘嘉跟刘安走的很近,过去刘赐去刘安府的时候,常常能看到这位仲父。
刘嘉坐在刘赐的身边,沉默了许久。
“被大哥所责罚,丢到这里做徭役。”
“那您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说起这个,刘嘉就是一肚子的火,“这些人不讲武德!
”
刘嘉的武艺还是不错的,毕竟是跟着大儒们学习过的,他自以为对付四个人不在话下,因此放出了狂言,可谁能想到呢,在他说完之后,那四个人就默默的掏出了木棍.....
然后他就被打成了这个模样,能对付四个人,不是说能徒手打四个带武器的!
刘赐听了直摇头。
“您过来不就是了,何必跟人动手呢?”
“我们也并非是欺辱新人,只是教他们些技巧,告诉他们若是受了欺辱该怎么办...您这直接与人动手,何必呢?”
刘嘉忽然盯着一旁的刘赐,“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来这里服徭役,怎么就成了首领??”
“一言难尽啊...反正我发现自己挺适合当首领的。”
“这里的事情,都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发生过任何动乱了...陇西郡守都很开心,还多次前来夸赞我的为人。”
“你这打扮...怎么愈发的像野人了?”
“哦,现在天热,这么穿好用力...对了,我阿父如何啊?身体可还硬朗吗?长安的情况如何啊?”
两人交谈了许久,刘赐方才得意的拍打着仲父的肩膀。
“您放心吧,以后您就安心在这里,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辱您,中原那烂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将来跟着我去夏国,我封您为国相!
”
“我夏国有铁骑三十万!”
“天下无敌!”
刘赐很是欣喜的说道:“赵国的那位袁相,是个好人,他这些年里对我夏国很是热情,常年都送人来我那边,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最近总是找些赵国的报纸来看,哪一天若是能见到这位袁公,我一定要请他吃顿肉,感谢他的恩情....阿父对我也不错,这些年里也送了不少人去夏,我夏国,现在可是人才济济,前几天我看到报纸上说,梁国和沛郡那边还要送一批人去夏...我夏国极为欢迎啊!”
“你怎么开始读报纸了?”
“此处无法外出,我就委托那些官吏给我带个报纸,作为君王,当然要熟悉天下大事,对了,我听闻阿父要设立军学,让李左车当大祭酒?真有这件事吗?”
“是有这么一件事。”
“我要给阿父写信,我想回去读这个军学...我将来可是要统帅三十万铁骑的,若不知兵事,如何能入关出兵呢?”
“入关???”
“哦,您别误会,我是说西庭国那边的葱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