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看他们的表演,赵国人在表演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他们甚至还会复述袁盎曾经的对话,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内容且不谈,就这个大胆且创新的表演风格,让刘长有种在梦里看话剧的感觉,看的很是激动。
他们看到刘长那激动的模样,表演的自然更加卖力。
吕禄却低声在刘长的耳边解释了起来。
“春秋之遗风,在赵国还是相当的浓烈...您现在看他们的神色举止,会觉得很夸张,但是这放在过去是很常见的,春秋时有很多种劝谏方式,他们甚至会采取唱歌,乃至跳舞的方式来劝谏,还会以化妆,舞剑的方式,千奇百怪,这都是最初的礼法所演变而来的,赵人向来特立独行,陛下不可嘲笑...”
吕禄是知道自家这位文盲皇帝的知识水平,特意给他解释,免得他又说出什么可以遗臭万年的经典语录。
刘长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古代有这样的风气,不过,确实,春秋的遗风,就是喜欢夸张,做什么事都做的很夸张,包括驱鬼仪式,甚至君王上个厕所都弄得很夸张...这里头都是礼,如今有了儒家的礼,其实很多东西还是被简化掉了,否则皇帝和群臣见面两个时辰,一个半时辰都是在忙着各种见面礼了...繁琐且没有什么必要。蔌
在刘长看来,这就是过去的贵族闲的没事干了,特意编出来吓唬底层人用的。
虽然吓唬人很好玩,但是浪费时间就没什么必要了。
赵王坐在一旁,听着这些人哭诉着国相的恶行,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国相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在经过了短暂的沉思之后,还是找回了理智,他急忙摇着头,反驳这些人的话语。
“长!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袁盎虽然有些倔强,不听话,暴躁,但是这些时日里,他对寡人都是百依百顺,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他将我架空的情况,至于那些人,他们都是自己请辞去夏国的....”
“大王!您是被那厮给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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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明面上答应您,却压根就没有按着您的吩咐来做事,您有所不知,就在您那天从他的府邸出来后,他就吩咐我们,让我们不要按着您的想法去操办什么千老宴之类的,让我们明面上答应您,在背地里拖着,不能执行....”
刘如意瞪大了双眼,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刘长给抢了先。
“我大概知道了,禄,记下这些上奏的大臣...然后让他们都出去吧,朕还要接见其他官员。”
几乎没有人在刘长面前说过袁盎的好话,在这些弹劾袁盎的人离开后,刘长又接见了一些其余官员,在这些人当中,也有几个让刘长重视的人物,其中一个年轻人叫文党,字仲翁。
此人的言谈举止,让刘长很是惊讶,他并非是来弹劾袁盎,也不是为他说好话,作为那些弹劾者口中被袁盎提拔上来的心腹,他在见到皇帝之后,说的却都是些治理地方的道理,他向刘长提出了五个建议,都是关于赵国的治理问题,他的劝谏方式总算是正常的,没有春秋遗风。
“陛下,治理地方,无非与水,农,教。”
“水利之能,交通之便都是不能轻视的,而如今所遇到的困难,大多是因为兴修水利的人不是为了治理地方而修建水利,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政绩而去修建,臣以为可以废除水利在政绩考核里的作用,加以农产来代替,如此才能改变现状....至于农桑,这是庙堂大事,而农桑所遇到的问题,是因为地理问题,土壤的肥力不同等,而百姓手里的往往都是些最贫瘠的土地,这些土地上三四年的出产,尚且不如良田一年之产出...故而要想办法对土地进行增产,农家的肥料,以及最新发现的更改土质,都是很不错的办法...希望庙堂能进行推广....”蔌
这位年轻人在治理内政上有着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刘长听着,都忍不住的点起了头。
刘长忍不住的询问道:“你是何爵位?”
“不过是寻常之士,尚无夫爵。”
“哼。”
刘长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吕禄看的目瞪口呆,挺有才能的年轻人,就因为没有爵位就要给人赶出去吗??刘如意是忍不住了,他开口劝谏道:“长啊,这个人虽然年轻,也没有爵位,但是听他的话,还是很有才能的,为什么要将他赶出去呢?”蔌
刘长不悦的瞪了刘如意一眼,“你也知道人家挺有才能的?那为什么还不给他爵位,反而是那些来我面前跳舞的,一个个爵位高的离谱?!”
赵王一愣,“这爵位也不是我封的啊,是阿父...”
“俗话说,父债子偿!这是你阿父所犯下的过错,自然要你来承担!”
刘如意觉得有些道理,可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不对啊,我俩是同一个阿父啊!”
“可是你长的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