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机会。
但是刘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并非是以小义来压大德,只是这上行下效,只愿陛下能以勤俭为风,使得百姓...”
张不疑依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打断了他,“且不提这些,就说你来庙堂之后。”
“陛下让你担任御史,监察官吏,为陛下行改制之事,这件事,众所周知,可是你到如今,却一事无成,改制之事,你连上书都没有做到,凭什么来担任御史大夫呢?!”
听到这句质问,刘恒身边的那个小吏,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为什么这么难办,难道你不清楚?还不是因为跟你一样的那些君王派,各个反对的缘故嘛??
“这是...”
刘恒刚开口,忽然察觉到了不对,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面前的张不疑。
这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不只是刘恒,刘安此刻也是发觉了什么,惊讶的抬起头来。
刘恒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张公说的很对,我前来庙堂后,一事无成,确实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张不疑傲然的说道:“既然知错,为什么不跟着我去拜见陛下,跟陛下认罪,痛改前非,不要再弄什么小义,安心去干大事呢?”
刘恒眼前一亮,“谨遵张公吩咐!我现在就去拜见陛下!
”
张不疑得意的走在了前头,刘恒直接跟上,走在了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御史府,刘恒的那位小吏此刻却气的够呛,他愤怒的说道:“御史自从来到庙堂后,日夜操劳,不敢有一日是松懈的,就是因为那些人的反对,故而迟迟不能办成,这怎么能说是御史的过错呢?!张左相欺人太甚,这是在公开的羞辱御史啊!
”
看着气的牙痒痒的小吏,刘安不知何时冒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绾对吧?”
赵绾点了点头,茫然的看向了刘安,刘安笑了起来,“你是在多处为吏,还曾就读与申公之门下,也算是浮丘公再传,没想到,还是有诸多不足啊,这样吧,明日就不要再来御史府了,去长安县衙任职吧!”
赵绾瞠目结舌,他不明白,急忙问道:“殿下,这是....”
“勿要多问,这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就明白了,去吧。”
“唯。”
而在此刻,厚德殿内,刘长正忧愁的看着面前的粗茶澹饭。
“张不疑还没有来嘛?”
吕禄笑着说道:“应该是在御史府里吧。”
他摇着头,“陛下想让他回来,直接修书一封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还要假借种之口,这不是害了种嘛?”
刘长惊讶的说道:“什么假借种之口?我压根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陛下这是要将黑锅扣在我们俩的头上是吧?”
“分明就是你私下里与吕种告知这件事,才让张不疑知道的,这跟朕有什么关系?”
“好吧,陛下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吕禄摇着头,有些鄙夷的说道:“让吴王来庙堂的是您,如今让张不疑回来的也是您...有些时候,真搞不清您在想什么,张不疑一来,岂不是就要逼走吴王?那您先前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长听闻,顿时大笑了起来。
“逼走吴王?这你可就太小看我的左相了,我的三公,乃是当下最顶配的,不少人到现在都认为张不疑是三公里的德不配位的,说这样话的人,要么是不熟悉张不疑,要么就是心胸狭隘...当然,你可以放心,你不在此两者中,你熟悉张不疑,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你只是不聪明而已,有些傻...”
听着刘长的话,吕禄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感谢陛下的夸赞还是敢怼他。
就在两人等待的时候,忽然有甲士前来禀告,说是张不疑与吴王一同前来求见。
刘长大喜过望,“来了!禄!让他们进来吧!
”
当两人走进厚德殿的时候,吕禄显然是大吃一惊的,张不疑得意的走在前头,恍若得胜归来的将军,而刘恒则像个战俘一样,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刘恒走进了厚德殿内,就朝着刘长大拜行礼。
刘长来不及阻挡,刘恒便说道:“陛下,臣请罪!”
“臣前来庙堂,一事无成,以小义来压陛下之大德,实在不配为兄长,不配为人臣,臣辜负了陛下的厚望,请陛下恕罪!
”
吕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不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吴王平日里可总是不卑不亢的模样,就是面对皇帝和太后,都不会有半点的退缩和恐惧,怎么今日就这般诚恳的前来认罪,还说些这样的话呢?
刘长并不意外,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他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刘恒的身边,一把将他扶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