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大哥却各种羞辱他,就是不领情,直到刘勃说了一个多时辰,那领头大哥觉得玩够了,直接要动手。
然后,他就被一发强弩给贯穿了。
又有四五个人冲上来为大哥报仇,只见剑光闪烁,那些人都丢了脑袋。
刘勃就将其余那些盗贼拉过来继续讲道理,这次,这些盗贼们都听进去了,圣人的道理果然是天大的道理啊!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们当即洗心革面,成为了儒家的忠实门徒,决定跟随在刘勃的身边,跟着他一同去求学。
刘勃很开心的说起了自己成功教化贼寇,让他们走上正途的事情,他说道:“老师果然没有骗我,这圣人的文章,是可以让作恶的人开始行善的,教化之能,莫有能如我儒家这般的。”
那几个盗贼深以为然,不断的点着头。
张不疑和吕种沉默了许久,吕种看向了张不疑,示意了下自己的佩剑,张不疑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冷笑着,一脸不屑的说道:“何其天真啊,你觉得这些人是服了你的那些大道理?他们只是害怕你的勇武而已,只要找到机会,他们就会逃跑,甚至可能会在你睡觉的时候谋害你,想要杀你,机会实在太多,像这般行凶作恶的低贱之人,哪里配学习儒家的道理呢?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孩子罢了,还是让骑士们将他们全部诛杀吧,免得给你招来祸患...”
那些盗贼们脸色大变,拔出了腰间的剑。
刘勃一愣,随即愤怒的站起身来,“丈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儒家有教无类,不会因为身份而轻视他人,我已经询问过,他们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成为那人的帮凶,也不曾杀人,如今更是真心愿意跟着我学习道理,将来做出一些贡献,将功赎罪,我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好友,没有提防的心思,他们又怎么会谋害我呢?圣人向来是不滥杀的,是要教化的,不教而诛,何以称仁?!”
那些盗贼的脸更是赤红,有人愤怒的将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此人既然是君的长辈,请君莫要因为我们而与他顶撞,我们就死在此处,自证清白就是,可恨遇到君的时候实在太晚,没有机会,不能为您效力了!
”
他说着,勐地用力,刘勃眼疾手快,直接夺走了他的佩剑。
随即看向了张不疑,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向来以为您是有智慧的长者,岂能是非不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能改正自己的过错,正视自己的过错的,才能成为真正的贤人...岂能因为他们曾从贼,就如此对待呢?这些都是义士,不该就这样死在这里!”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自为之吧!我们走!”
他领着众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吕种还想说些什么,此刻也是无奈的跺脚,跟着张不疑离开了此处。
那些盗贼都站在刘勃的身后,有人喃喃道:“君真的要带着我们学习道理吗?”
刘勃转过头来,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愿意学习吗?”
那些人顿时跪在了刘勃的面前,“愿跟随在您的身边,学习圣人的道理,万死不辞!
”
众人再次纵马狂奔而去,吕种有些不满的说道:“方才就该杀了那些盗贼的,勃多危险啊,若是他们有了歹意,夜里行刺....”
张不疑轻飘飘的说道:“绣衣。”
“嗯??”
“会有绣衣盯着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您怎么知道??”
张不疑没有回答,大概也是不屑于回答,吕种沉思了片刻,方才惊讶的说道:“你是故意说那些话,好让勃来收复那些人??”
张不疑依旧没有回答,纵马朝着内史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们中途换了船,来到渭水码头的时候,早已有官吏前来迎接。
来迎接他们的乃是城门校尉吕产。
吕种急忙上前行礼拜见,张不疑却是话都不说,直接上了马,朝着远处就冲出去了,吕种满脸的苦涩,看着一旁的兄长,说道:“我这次惹出了大祸,怕是要被丢去服徭役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都怪禄非要给我写信...这下可好,他跟御史打起来,陛下还能饶了我吗?”
“打起来??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吕产抚摸着胡须,“据我所知,张相极其不善武艺...我觉得他可能连赐都打不过...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赐在陇西独自干掉了一位县尉,陛下这几天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你不要担心,张左相顶多就是骂几句,吴王自幼操练剑法,对付十个张相都足够了....”
吕种松了口气,“可就是骂起来,我怕也逃不开惩罚了,对了,我在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勃,说来有趣,他居然顶着我的名字...看到我的时候,他羞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吕产顿时警觉,他看着面前的吕种,眼神逐渐变得怜悯。
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