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长却还威风凛凛的举起石锁,叫道:“来!来两个人挂上来!
”
顿时跑来俩甲士,也是赤裸着上身,要矮小一些,他们跳起来就挂在了石锁上,刘长再次举起来,浑身的肌肉紧绷,他高高举起石锁,上头还挂着两个人,就这样走动了起来,甲士们看懵了,纷纷高呼了起来。
随即他们又开始角抵。
三人为一组,分别站在两旁,随即开始冲锋,互相撞击。
刘长犹如勐虎般冲锋而去,两人狠狠撞在一起,对面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甲士们大笑着,校场很是混乱。
如此玩了许久,直到刘长浑身都被湿透,头发都黏在了一起,他们才结束了这次的操练。
刘长笑着与众人挥手告别,披着衣裳,在吕禄的跟随下,快步走进了营帐内。
“亚夫,你麾下的兵不错啊,各个都是勇武的。”
刘长说着,坐在了周亚夫的面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抱怨道:“汗水进了眼,酸的很...给我拿个帛...”
周亚夫看着面前的刘长,长叹了一声,“陛下啊...您何必要听卢他之那厮胡说八道呢?我之所以那般下令,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北军,北军里的将士,不少都是贵族出身,若是任由他人进出,难以治理好这些人,因此才...”
刘长眼前一亮,“卢他之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你欺辱他,很是无礼。”
“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我这次前来啊,就是看看北军的情况,我觉得还不错,士气可用啊,看来可以去攻打安息了。”
周亚夫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陛下...安息那般遥远,况且国内免税,怎么能千里迢迢的去攻打安息呢?就是要攻打,也得积累上五六年,现在出击,没有什么胜算....”
“那你还纵容麾下去刺杀安息使者?!”
吕禄眼前一黑,陛下果然是沉稳啊。
周亚夫茫然的看着刘长,“安息使者?刺杀??”
“安息使者遇刺了,他们都说是你麾下的人做的,这是不是你麾下的人做的?!”
刘长将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周亚夫。
“绝对不是。”
周亚夫严肃的说道:“我麾下的将士们每次出勤,都有着严格的记录,不可能调动人手去行刺,况且,我自认治军颇严,士卒们也不会瞒着我跟随其他将领去做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定然是南军所为!”
“南军??”
“陛下有所不知,自从北军落在我的手里后,那些镀金的权贵子就开始去了南军,南军现在的战斗力远不如从前,故而我先前多次上奏,就是想要将两军合一...这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权势,只是南军担任着保护皇宫的重任,岂能变得如此不堪呢?!必须要加以整顿!”
刘长摇着头,“不可能合一的。”
“我不会废除南军,我现在是不需要南军来保护,有群臣来专职防务,但我不需要,不代表往后的皇帝也不需要...这南军就相当于天子的亲兵,皇帝身边若是连一支只听命于自己的军队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皇帝!”
刘长压根不将周亚夫当成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也是他为什么直接来找周亚夫说实话的原因了,他压根不会怀疑周亚夫,这其实也是一种信任,当然,周亚夫同样如此,所以才敢说出南北军合一,让自己来统帅这样看似大逆不道的话...换个人来,未必就敢这么对刘长说,掌握南北军,你想干嘛??
“你觉得是南军所为?”
“不错,我甚至觉得,这件事跟太子有关。”
吕禄脸色大变,骂道:“周亚夫,你想死吗?!”
周亚夫很是平静,认真的说道:“方才陛下说了书信的事情...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我都不知道,南军的将领也未必能知道...三公更不可能主动透露出去,而太子肯定是知道情况的,我不是说太子策划了这一切,只是在陛下领北军出征后,太子亲近南军,在南军安排了自己的不少亲信,若是他们从太子口中得知了这些情况,立功心切...陛下大概也知道,北军屡次获得军功,南军早已有了怨言....”
“我听闻太子安排了一个叫程不识的在南军里任职。”
吕禄再次叫道:“胡说八道!”
“安息使者就是死了,出征的也是你们北军,南军又不能出征,你莫要再说些混账话!”
刘长却打断了吕禄,“好了,你别怕,他这不是离间父子,安那竖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件事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但是消息是否从他那里泄露出去,那还真的不好说...这南军和北军啊...还是不够细化,先前太尉就曾给我说,应当增设校尉,将北军分开驻守在各地,不再设常备将军,不再由中尉兼管,应当由校尉分别管辖...还提议设立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