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的凡人来说,那肯定是难于登天的事情,可是对师父而言,这能算什么大事呢?不过就是随手而为...我知道师父常常阅读先人所着的兵法书,一边读一边骂,越骂越激动,就差撸起袖子跟孙武他们打起来了....何等的自信啊。”
刘长身边的将领们大多都是要读兵法的。
其中刘长见过很多不同的读兵法风格,有的人读兵法喜欢一边读一边记,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在脑海里模拟,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吃东西....什么样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韩信这样边读边骂作者的。
韩信倒是不以为然,“若是我亲自操练,或许能与安息人一教高下,可若是那个身毒人,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反正也不必大汉来出什么钱财,那就让他去组织好了,若是用的好了,说不得还能给安息带去些麻烦...我看这个安息王跟身毒诸王都不同,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迟早会与大汉交手....”
刘长抚摸着下巴,“也就是不疑不在这里,若是不疑在这里,只怕是要跟安息人拼命了....”
.......
“嚯~~~”
随着民夫狠狠的杂击,石块碎裂,有人推着车,将石块撞上,便匆匆离开,在不远处,一座大型城池的城墙轮廓正在隐约形成,目前还是在打地基的状态下,已经拉起了绳,数万民夫都在这片宽敞的地界上劳作着,张不疑站在车上,眺望着远处,神色甚是倨傲冷清,周边的官吏都不敢直视他,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近期内的情况。
张不疑奉命来夏打造城池,完成孝仁皇帝的遗愿。
而这座崭新的城池,大概是要取祥陵邑的名讳,称为新祥邑。
就在张不疑准备前往下一处地方询问情况的时候,远远就有一行骑士们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那些人都骑着骏马,骑士里有汉人也有胡人,大概十余人,很快就冲到了张不疑的身边,而不远处的甲士们也都没有提防,因为为首的人是他们都认识的,夏相傅清。
傅清赶忙下了马,几步走到了张不疑的面前,行礼拜见。
有代国的官员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您这穿着是越来越不伦不类了,都开始效彷蛮夷的打扮了,听闻陛下让您去治理蛮夷,没想到,您这自己都快变成蛮夷了,难道您就穿着这样的衣裳来拜见三公吗?!”
张不疑眯了眯双眼,盯着傅清,没有开口。
傅清苦笑着说道:“张相,我并非是对您无礼,只是我这常常纵马出行,衣冠难以周道,胡人这衣裳倒是方便我出行...况且,如今的草原,皆为我夏国之土地,这衣裳也算不得是胡人之衣,说起来乃是我大夏之衣,是我大汉之衣裳,臣以为没什么不妥当的。”
代国那位负责运输物资的大臣还是有些不满。
按着这位三公的命令,三国都要派出物资来给夏国修建城池,他领了这苦差事,在这鸟不拉屎的草原里忙碌,数月不能返家,心里不敢怪张不疑,却将傅清恨了个半死。
“是啊,按着这说法,您这衣裳成了大汉之衣,我这却成了蛮夷穿着?”
傅清没有再解释,张不疑却冷笑了起来。
“说的有道理啊...来人啊,将这厮装进囚车,送回代国!让他们换个有脑子的人来!”
张不疑下令,那官员一愣,随即醒悟,急忙求饶,可甲士却不管他这个,直接将他拖了下去,张不疑愤恨的说道:“这厮平日里就多抱怨,影响士气,我没有理会,今日又刻意找事,收复草原,乃是陛下百年之略,岂能坏在这般宵小之手?”
傅清急忙参拜,“多谢张相。”
“我不是为你出头,不必拜我!”
张不疑询问道:“你带来了多少人?”
“共有两万人,可以忙碌三个月,然后再进行替换。”
“嗯,这座城池,定然比你原先那几座城要高大坚固,而且位置很重要,正好坐落在唐代之边...不可轻视!”
“臣领命!”
张不疑随即大步朝着西边走了过去,那边还在打造一座桥梁,傅清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张不疑问起了夏国的情况。
“诸多部族纷纷归顺,夏国已得草原之六七,我已经下令,领着军队讨伐那些不愿意归顺的部落,最迟三年,就能让大汉周边的部落全部归顺我大夏,如今我大夏的牧民超过了二十八万人,有九十部落,臣给各部落都安排了适合的牧区,夏国牲畜无数,二十八万百姓之中,有十万人都是能骑马射箭的战士...”
张不疑惊愕了一下,随即感慨道:“就是这一点最令人忌惮啊。”
草原上的游牧民,通常是举族为兵,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稍微长大了些,就是一个合适的骑兵了,一个几万人的部落,居然能凑出近一万人的骑兵,只是装备落后,限制了他们的战斗力,一旦这种游牧部落得到了稳定的后勤,包括冶炼技术,工匠,大量的囤积粮食,那他们就一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