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今安看了她片刻,再次问道:“胡兴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皇兄不与我说,我都不知胡公公受了责罚。”上官鸢睁着眼睛说瞎话,面无异色,神情自若,“再说了,我要真看他不满想陷害他,怎会这般小打小闹?出手不置他于死地,等他在皇兄面前指认我么?”
或许选择对胡兴动手的那天起,这种对峙的场景便在她心中演练过无数遍了吧。
上官今安再看她片刻,什么都没说,偏这会儿唐玉儿说话了:“胡公公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两个物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唯一的变数便是长公主你了,他出事,定于你有关!”
变数?
她是变数?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显。
上官鸢甚至没看唐玉儿,她只看着上官今安,眼中却渐渐蓄起泪来。
她缓缓开口:“皇兄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和蔺师的师徒之意,也不是为了来我府上吃顿饭。”
“只是因为一个太监的几句言语,因为贵妃的几句挑拨,便果真疑心了我?”上官鸢一眨眼,泪珠就滚了下来。
她却咧开嘴,看着上官鸢,昂着头道:“对,胡兴是我陷害的,皇兄要如何?砍了我,为那太监出气么?”
“你这说的便是气话了。”上官今安有些头疼的揉着额头。
实在也是胡兴与他说,每次上官鸢来,都有几个小太监很是热络的围着她说话,加上唐玉儿的言之凿凿,才让上官今安真的起了些疑心,想敲打她一二。
但如今想想,上官鸢确实没什么理由去害胡兴。
这般陷害,她又图什么呢?
不过大明宫,却是实在不适合上官鸢去了。
上官今安揉着额头,声音放柔了些,说的却是:“马上快要过年了,你事情也多,暂时便不必进宫了。”
“皇兄这是又要禁足我?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进宫惹皇兄的眼了!”
上官鸢说完,气冲冲的一转身,再不愿看上官今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