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骨子里就是个卑鄙小人,当初,蔡大吼给外甥求情的时候,麻子那次上门道歉的时候,他应该心肠更硬一点,干脆不要答应他,也就没有后来的合作,不至于到今天彼此成了仇人!
无奈,当初收购土豆的时候,由于条件限制,他不得不有求于麻子,把龙窑街上,他姑姑的那间缝纫店铺当做了最大的收购点。
毕竟在龙窑街上,交通便利不说,临近十里八村的父老乡亲,交土豆也比较方便。
说真的,到现在,他心里一直感谢麻子,当初要不是他出面,把那间铺面让出来,恐怕那次收购任务很难完成。那次如果失利,会影响到整个结局,胜利的今天,怕是遥遥无期。
不过,从根子上讲,那也是麻子欠下他的,曾经无耻地卷走了钱,害得母亲重病的时候,连住院钱都掏不出来,最终,没能挽留住她,挚爱的亲人就那样无助地离开了。
这件事,到如今依然是他的心头病,一提起来,他懊悔不已,心痛难过。
麻子离开胜利公司后,和其他三个股东一起合作,最后成立了自己的土豆专业购销站。选址就在龙窑街上,那间他姑姑的缝纫店铺。
说来话长。退出公司后,麻子几次提着重礼上门求情,他希望李文归能把姑姑的铺面再次转让给他。李文归清楚,那间铺面,下一步应该会成为麻子发家的第一站。
李文归平静地说:“麻子,铺面是你姑姑的,但当初我出了高价买回来的,后期还增添了一些设备,如果你真想要回去,可以,价格一分不少!”
麻子笑了,递给他一支烟,说:“大哥,”
一声大哥刚出口,李文归笑着摆摆手:“麻子,以后别喊我大哥,我不配!直呼大名就行。我理解,这间铺面对你来说很重要,胜利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总部都设在李家崖,街上的铺面也没什么大用,我会留给你!祝你成功!”
麻子嘿嘿一笑,充满几分冷气,他阴阳怪气地说:“谢谢李总,你大人大量,公司发展到这一步,的确很牛逼!但是你别忘了,最初,你的第一桶金也是从这间铺面挣出来的。
“至于我成不成功,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还有几分慈悲心,能否念在当年我帮过你的份上,铺面能否便宜一些?你知道的,我刚起步,眼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日后有了眉目,我定当重谢!”
说完,麻子双手抱拳,施以江湖礼仪。
李文归思索片刻,笑着说:“好,既然你说出口了,曾经也是兄弟一场,当初第一次收购土豆的时候,你大人大量,把铺面让给了我,我到现在还记着这份情!这样,按八成折价,你看可以吗?”
显然,麻子不满意,但至少让了一步,他也是即将干大事的人,在李文归面前,如果表现得太抠门,岂不让人家看了笑话: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这点钱也需要讨价还价?
麻子感激不尽,把一斤上好的茶叶留下,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望您笑纳!”
说完,麻子要走,李文归赶紧喊住他:“麻子,茶叶拿走,最近有点累,不敢喝茶叶,一喝晚上就睡不着!谢谢!”
麻子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涨红了,他很惭愧,人家让了一大步,自己却无以为报,连一斤茶叶都不收。很明显,在李文归眼里,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人家根本不屑搭理他!
麻子很尴尬,只得提上茶叶灰溜溜地走了。几天后,李文归如约去了街上,跟麻子办理了那间铺面的交割手续。他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一些财物,剩下的不能搬走的硬件设备,最后折价卖给了麻子。
告别前,麻子提出一个请求,问他能否把那块木牌子留下?
李文归一愣,他觉得很好笑,麻子真聪明,算盘打得这么好吗?
他干脆地摇摇头,说:“不,这块牌子我得拿回去,放到我办公室好好供着,他见证了我创业的历史。我想,如今,它不仅仅是一块木板,在我眼里,是一块镇宅之宝,对不起,恕不相送!”
麻子很遗憾,但他还是保持镇定,笑着说:“理解理解,既然李总这么解释,那我就不能强人所难了,好好供着,它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好运!”
李文归拿着钱走了,麻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一笑:姓李的,别太傲慢,过不了多久,我麻子定会出人头地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铺面,心情大好,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文归竟然这么好说话,把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轻易让给了他!
呵呵,真是赚了,凭着便利的交通,这一年秋天,土豆成熟的季节,他的生意就在这里生根开花了。
回到李家崖,李文归真的把那块牌子挂到了他的办公室墙上,只是不在正面,而是侧面。
韩全兵很生气,他抱怨李总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几个都极力反对,你却!要知道,虽然交易市场在李家崖,但龙窑街上的分站点,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啊!”
李文归笑了,说:“你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