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歇斯底里。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一步步走向了败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太微开始和父亲两个人独处。 明明父亲连她的名字也记不清。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他的女儿。 谁生的,叫什么,都无所谓。 为什么独独对太微不同? 小五来小五去的就算了,他好端端地还要留下太微继承家业。有几家是留女儿当家的?更别说他还年富力强,再生一个儿子也不奇怪。 那日家宴后,祁茉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父亲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她祁太微是哪里与众不同? 家业,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哪有什么家业。 她宁愿退亲也要留在家里,说到底还是疯癫了吧? 祁茉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眼前一阵阵发黑。 鼻子好痛。 膝盖,手肘,也都痛得要死。 血湖在手上,又冷又黏。 该死的复国军,该死的国师……全是该死的家伙…… 如果不是复国军,父亲不会死。他不死,靖宁伯府就还是原来的模样,她也就不会在这里疲于逃生。 祁茉拼命地跑,可还是追不上前头的人。 太微怎么能跑得这样快?她的动作,简直轻得像狸猫一样,落地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像自己,每一步踏出去,都好像地动山摇。 转过一道弯,太微忽然不见了。 祁茉大惊失色,忙要喊人,却觉得身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