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也是想要地图的。 正所谓缺一不可。 就像他思来想去,还是无法杀掉养子一样,他们大概也没有办法在得到地图之前,随意地杀掉他这个老头子。 焦玄眯起眼睛:“拦住他!” 然而话音未落,耳边急风骤响。 有血高高溅起,喷洒在门扉上。 薛怀刃那张俊美面庞也沾了血,星星点点,让他看起来多了两分邪气。 方才拦住他的那只手,已经躺在地上。下一剑,头颅也滚落下来。 焦玄沉下脸,看向门外。 薛怀刃竟然在微笑。 焦玄不觉怔住。 自从离开襄国,年年见血,年年埋尸,他如今已视刀剑如常,再也不会因为血腥气而发梦。 但养子的这个笑,似乎会令他从此夜不能寐。 转眼,门外剑光飞起,惨叫声连连。 薛怀刃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 焦玄忙拿起手杖,大步向外走去。他一脚迈过血泊和尸体,站到了黑暗中。晚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月光透过墙边窄缝落在他身上,恍若刀光。 “斩厄呢?”他皱着眉避开月影,问匆匆赶来的手下。 “屋子是空的,也不见斩厄的人影。” 焦玄闻言,眉间深深凹陷下去:“屋子是空的?” “是空的,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焦玄抬手扶住廊柱,极目远眺。他只留下斩厄看守,倒不是因为掉以轻心。他们身处国师府,角角落落都有人,就算斩厄背叛他选择薛怀刃,他们也逃不了多远。 不过没想到斩厄竟然真有胆子背叛他。 看来就算是块石头,也有发疯的一日。 焦玄听着远处的动静,冷声道:“去找,要活口。” ——“但只要一个。” 他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