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嚼豆子似的吃着药,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瓶。 惊得太微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吃下去,别回头没病死,先被药死了。 她一把夺回白瓷小药瓶,劈头盖脸骂了这不要命的女人一通。 可墨十娘耸耸肩,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左右要死的,何况桐娘子说了,这药多吃几颗也无妨。” 太微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见她一副憔悴模样,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墨十娘抛了把匕首给她:“既然是我的徒弟,那想必用不惯长剑吧。” 太微接过来,拔出一看,冰冷的铁器,依稀是她熟悉的模样。 这把匕首,竟然又到了她手里。 时光倒流般,混乱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她突然鼻子发酸。 夜里,稍作整顿,太微带着匕首,和师父一道越过六合教的守卫进入了宅子。她们俩都不是擅长杀敌的人,是以行踪隐蔽,小心查探才是目的。 不过一进宅子,太微便发现了不对。 这地方——有血的味道! 后颈处突然一毛。 弥漫在宅子里的气息,像监牢,像刑场,就是不像活人生活的场所。 墨十娘也感觉到了。 俩人一左一右,各自往宅子深处去。 可越是深入,便越是心头发毛。 太微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对面的回廊下出现了一盏灯,是值夜的守卫。 像是犯困,他大大打了个哈欠。 可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嗖”的一声,有支羽箭破空而来,一箭钉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