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祁远章闻言,迟疑了一下,斟酌问道:“虽说鱼饵抛出去,总会有蠢鱼上钩,但信陵王再如何蠢,也不会冒如此大险自投罗网吧?” 焦玄并不恼,点头道是,示意他往下说。 祁远章便继续道:“可您说的那块地图,既然这样重要,那他必然不会轻易交与他人保管。如此一来,便是事成,恐怕也见不到地图,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焦玄重新落座,提起茶壶给自己沏了半杯茶。 只暖着手,并不喝。 他垂眼望着杯中明亮的茶水,淡笑道:“当然不会有人带着地图出现。” “更何况,信陵王保不齐真的早就死了。” “但小鱼上钩,一条条剖肚挖腮,总会有一丝用得上的线索。再退一步,哪怕什么都找不着,也能杀几条吓唬吓唬那群杂鱼不是吗?” 祁远章安安静静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半句时,脸上露出了笑意,像听了一件乐事:“您看,这般简单的事,我这榆木脑袋竟然半天未曾醒悟过来,真是蠢得要命。” 焦玄抬起眼睛,亦跟着笑,笑得一双老眼都眯起来:“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何况您这哪里愚钝,不过自谦罢了。我能想出主意,还是多亏您愿意听我这老头子絮叨呢。” “不过这点东西眼下还谈不上什么主意,回头尚得细细思量,到时还请靖宁伯陪老夫一道想一想罢。” 焦玄笑容满面地看着祁远章。 祁远章也笑呵呵回望过去。 然而他胸腔里那颗平缓跳动的心脏,却一点点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