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微不吭声,权当没听见,看她能笑到几时。 祁老夫人却也不在乎,慢条斯理入了座,让人取帕子来给自己擦手:“我今日请你们母女二人来用饭,不为别的,就是想同你们一道说说话罢了。” “你娘一病多年,如今痊愈了,自然也该重新熟悉家中境况才是。” 她一边轻轻擦拭着手指,一边看着太微说道:“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 太微听着她的话,眼睛却在看角落里的鹤顶蟠枝烛台。 烛泪蜿蜒而下,流淌不止。 看来就是蜡烛听了她的话,也觉可笑,笑得直出眼泪。 太微于是也跟着笑了,笑得极尽讥讽。 祁老夫人却视而不见,继续自说自话。 她突然唉声叹气,说起三娘的事,直说三娘可怜,早早没了命,又说起家中其余几位姑娘。说着说着,她说到了四姑娘祁茉。 说祁茉运气不好,远不如太微,能同洛邑慕容氏这样的人家结亲。 她说这样的话,听上去像是奉承。 可姜氏听着却只觉不快。 她已从太微那里听说过慕容舒的事,自然不觉得这门婚约还有什么好。 “老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姜氏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