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根本不敢靠近。 能夜闯国师府偷东西的人,若不是胆大包天,便是目标明确,势在必得。 太微心里生了疑,越想越觉得那贼就是师父。 寻常人进了国师府,有去无回,尸骨无存,哪里还能逃得出来? 只有她师父,全盛时期,大抵还能一搏。 可那个女飞贼,当真会是师父吗? 太微不敢肯定。 她和师父住在一起的时候,师父几乎从不提及过去的事。是以建阳四年的夏天,师父是不是身在京城,太微都不敢断言。 更何况,昨天夜里,她明明白白听见那个人同薛怀刃禀报说,人抓着了。 既是偷进了国师府的贼,被抓以后,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但她遇见师父,是一年多之后的事。 若师父现在就被抓了,她是如何平安脱身的? 太微心慌意乱,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特地留了心,让人盯着坊间的传闻。 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夜的“疾风暴雨”过后,京城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什么贼,什么国师府,什么搜捕捉拿,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日午后,太微趿拉着一双绣海棠花的软鞋,心乱如麻地站在窗边。她手里抓着一卷书,但已经半响没有翻开过一页。 已经过了两天,但外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忽然,帘子一撩,长喜带着一身热气从外头走了进来。 进门以后,长喜径直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微带惊惶地道:“姑娘,听说那夜被抓的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