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老头,我觉得东宫家的老四东宫恪贤侄也不错,像个守成之主啊,看起来至少比老五东宫成贤侄合适些!”南宫太微将手杖在地上拄了拄,也插话道。 “非也非也,北宫老头、南宫老头,依老夫之见,还是东宫逊贤侄更加合适,那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由他带领东宫家,将来必然引领鳌首!”西宫白自然也不甘落后。 北方四大家族的三位开了口,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指点起东宫家的家事来,一时整个宗祠闹哄哄的,与那菜市场一般。 东宫扬子冷冷看着跳得欢的众人,心里清楚明白,看起来一个个好像都在为东宫家考虑,建言似的,其实不过捣乱罢了,东宫家越乱,他们越高兴。 其他家不说,至少北宫、南宫、西宫几家,谁不知道东宫朝宗五子中,只有东宫成最成器,正是接任的不二人选。 他们这样一闹,不仅搅乱了东宫家的正常推举,也将水搅浑,若东宫朝宗的其他几子及跟随者也跟着吵闹起来,众人压不下去,尤其是那立长之说,很有可能推翻之前众元老的共议。 无论接任的人是谁,只要不是东宫成,对东宫家来说,都不是好事,这才是东宫扬子最担心的。 一人比四人,只有20%的希望,在宗族观念极强的大家,本身就很难,若再吵闹起来,众口铄金,家法族规,东宫成瞬间会成为最没有希望的一个。 因为,最先被推举出来的人,肯定是公敌,众人要争取属于自己的权益,首先就要弄掉东宫成,这样一来,他们才有希望,这是前提条件。 东宫扬子看着带着妻女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东宫成,心里叹了口气。 东宫成平常为人太直,若他觉得不对,连东宫朝宗也没少被他顶撞,更别说其他人,几乎得罪完了,局面一旦乱起来,对他最是不利。 所以,东宫扬子才想抢先一步,强压那些东宫家的宗老支持东宫成,尽快将事情定下来。东宫瑾不岔跳了出来,加上几个大家的推波助澜,局面转眼往失控的方向走去。 这时,之前共议时被东宫扬子强压的一些宗老也开始发话,纷纷改口支持东宫瑾、东宫逊、东宫抗、东宫恪等人,反正就是没有一个支持东宫成的,局面更见纷乱。 “解门支持东宫家的三爷东宫抗先生继任东宫家家主之位,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一个声音和着功力传响在宗祠里,开口的是杀害东宫朝宗的嫌疑人何不平。 何不平看也不看东宫扬子,双目直接扫向东宫家的东宫瑾、东宫逊、东宫恪、东宫成等东宫朝宗的嫡脉诸子,威胁意味明显。 “何不平,你敢!”东宫扬子抬手一指何不平,怒不可遏!这个贼子,自身嫌疑还没有洗清,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抬出解门来压人,公然干涉东宫家家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宫扬子望了面有喜色的东宫抗一眼,何不平杀东宫朝宗的理由,似乎也找到了,这是准备夺家吗? 谁都知道,东宫家几兄弟,除了东宫成,都不成器,东宫抗父子更是废物中的废物,解门却偏支持东宫抗继任家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看便知,东宫扬子岂能不明! “东宫扬子,请注意自己的身份,何不平也是你能叫的?”何不平拍案而起,怒而出言! 北宫、南宫、西宫三家的老人家彼此互望,嘿嘿一笑,一边拿着东宫扬子悲愤过度来劝何不平,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消消气,一边皆附和何不平,转而齐声建言由东宫抗继任家主。 水越搅越浑,现在已经没有人过问停在宗祠里的东宫朝宗遗体,打理丧事,争权夺利还忙不过来! 何不平出言,又声称代表解门,一下子将东宫家的整个风向完全带偏。东宫扬子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东宫家后辈皆往东宫抗看去,面上的意味明显,东宫扬子不再顾忌。 “何不平,你杀害老家主的嫌疑尚未洗清,有什么资格代表解门?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东宫家的家事?我们东宫家也不欢迎你!” 人是你们自己请来的,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噢……我倒是不知道,何长老还有什么嫌疑?再者,东宫先生,这与决定东宫家的下一任家主是两码事,还请东宫先生不要混为一谈!” “解……解门……空……空长老到!” 宗祠外面守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通报,手摇羽毛扇的空侯已经带着赤壁、怀古二人走了进来,没有人敢阻拦! “什么嫌疑,众人一看便知,今日我便当着各家各派之面,当众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解门置东宫家于不顾,东宫扬子正气头上,也不考虑后果,必要给解门一个响亮的耳光。 空侯面色由平静转微笑时,东宫扬子已经指挥着人当众投屏播放起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考虑到江湖上的易容之术,为防万一,东宫家也不想冤枉了谁,老夫已经向京机阁申请骨架信息比对,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自有公道!”东宫扬子看着视频的播放,冷冷道。 随着视频播放,加上一些已知晓真相之人的小声解释,东宫家赶过来的许多族人此时才知道,何不平竟是杀害老家主最大的嫌疑人,一时茫然。 “笑话,我解门的长老要杀谁,岂会傻到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真当我解门的长老没有脑子吗?”空侯看了何不平一眼,对东宫扬子冷声道。 他夜里虽听何不平提起过,但重点不在何不平杀人的嫌疑上,而是在家主人选上。何况,空侯也没有想到视频如此清楚明了,就算他相信何不平是冤枉的,但在这个证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