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培的怒火不断被挑起,仍想争取,道:“梁大人,听我一句劝,如果想好好的找回梁薄,别再闹大,尤其别再杀人。” “好好的能找回吗?”梁珂伸手一指刁贞珍捧着的小拇指,“如果好言好语能找回,就不会送来这个,是他先破坏规矩,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你们好好的认个错,不行吗?”关山培也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认错?呵呵,关大人,你不知道认错意味着什么吗?认错就完了,你也逃不了。” “韩箐就在楼下,她是从魏郡下来!”关山培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 “会有人取她狗命,关大人不用操心。只要这个贱人死了,常乐县没人敢过问这件事。” “你们他麻疯了,韩箐是景门弟子,如果把虎翼将军招惹来,我他麻先宰了你!”关山培一把摸出枪,指着梁珂,怒气直冲霄汉,“今时不同往日,解门夹起尾巴,节门被京机阁拿捏的死死的,不能再像当年那样闹,真的会死人。” “关大人,你不是我的对手,希望能对我客气些,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家梁凉去了什么地方,京机阁算什么,司臣又如何,杀鸡屠狗尔!我们的事你别管,安安静静看戏就是。你也可以放心,韩箐之死,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梁珂说着,又对手机说道,“杀两个人。”随即挂断电话,看着关山培。 工捕追查乞丐的线索到了郊外,失去踪影,一无所获。消息传来,梁珂冷笑一声,扶着差点崩溃的刁贞珍离开。 关山培从身上摸出烟点燃,猛吸了两口。之前他打算申请骨架信息比对,先找出乞丐的身份,现在看起来没必要了,梁家要胡来,他根本拦不住。 也不知道梁凉找到了什么靠山,使梁家膨胀到了无法无天、连京机阁也不放在眼里的程度。就算梁家稳如泰山,一旦事情闹大,纸兜不住火,自己怎么办? 两支烟抽完,关山培给屈云鹏发了一条信息,让他过来一趟。 “关大人,怎么了?刚才好像听到争吵的声音,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屈云鹏进来说的话,又让关山培心一沉,也不知道传出去的声音大不大,清不清晰,吐了一口气,道:“应该是梁薄的手指。” 刚准备坐下的屈云鹏一惊,面色也有一些变化,道:“张勉辉动手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张勉辉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关山培扔了一支烟给他,“梁珂越发肆无忌惮,要杀绑走的村民……” “什么?”刚坐下的屈云鹏跳了起来,烟掉到了地上,“这个女人疯了,还嫌事情不够麻烦?” “她麻的就是疯了,疯子!”关山培拍了一下桌子,又递了一支烟给屈云鹏,看着点上烟的他,将手里的移动盘拍在办公桌上,“云鹏,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怎么处理?” 屈云鹏看着桌子上的移动盘,问道:“关大人,你打算交出去?” “我想交给韩箐去查,你觉得如何?”关山培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屈云鹏,“梁珂今日要杀两个人,明日就可能杀四个人,甚至八个人,她嫌一个张勉辉不够,打算再造几个出来。她这样闹,这件事情将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棘手。我想让韩箐插手,尽快解决,才有可能抽身而退。云鹏,我们都还有上升的空间,机会难得啊!” 次日一早,捕衙门卫室窗台上出现了两个纸盒子,一个是刁贞珍的,一个是韩箐的。 不出意外,刁贞珍收的盒子拆开,里面是一根染血无名指,纸条上有八个字:明日会收到眼珠子! 刁贞珍一下子晕了过去。 梁珂看着眼前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关山培,冷冷道:“关大人应该派了人守夜,注意捕衙周围的动静,没想到还是被人悄无声息放了东西离开,看起来常乐县捕衙必须好好整顿一下才行。” “梁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关山培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捕衙准备一个文件,杜绝和从严、从重处罚消极怠工、敷衍了事、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和行为,准备向郡里建议,开展为期三个月的学习和互相监督办案的活动,提高捕衙的执行力和侦破率。我打算拿丁岩东开刀,不知梁大人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建议?某一定虚心听取意见,有错必纠,有过必改。” “你真准备撒手不管?” “梁大人,你别将我当成如此不负责任的工捕,我还想靠业绩和声誉升职呢!只不过嘛,我这个人穷,胆子也小,玩玩可以,赌大了可输不起,赌本不够。” …… “叔叔,饶……你饶了我吧,我马上就要高考,求求你饶了我吧。”视频里,一个少年被绑在椅子上,看着手握鞭子的张勉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 韩箐收到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