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捕说了句,“小兄弟,多谢。”
工捕微笑鞠躬送行,总算松了口气。
到了富丽堂皇的穆府待客室,三伯公一时不敢坐,连拐杖也不知道该放哪里。工作人员倒了茶水来,急忙起身去接,有些手忙脚乱。
田卫廷接过三伯公的拐杖,靠在沙发旁,听了他所谓的大事,有些哭笑不得,道:“三伯公,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就行了,大办就不必了吧,我现在是一州穆府,影响不好。”
“你现在是一州穆府,怎么能随随便便、简简单单,先不说我这一关,祖宗那一关你怎么过?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必须一开祠堂,庄重祭告祖宗,让祖辈收到你的心意,也欢喜欢喜,好好保佑你仕途顺利,田家要热热闹闹这一回,说办就得办。”三伯公喝了一口茶,“现在族里,我是辈分最高的一代,年纪也最大,这个事情不办,祖宗那里交代不了,下去了要挨板子。前两日梦到你爷爷,说家里出了大官,是他的亲孙儿,也不告知一声,说我这个三哥已经忘了他,便哭起来,我醒过来,枕头都是湿的。你爷爷走的早,当年将你们母子交托给族里,何等凄苦,如果能活到今天,咱们兄弟要一醉方休。”
当年将你们母子交托给族里!
田卫廷眼眶一热,起身跪在三伯公面前,磕了一个头。
“廷子,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三伯公吓得跳了起来,打翻了茶水,慌忙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