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即使如此讨厌,它也没有任何动作。 似乎一切与它无关。 事实上,本就与它无关。 神父于它而言不过是个逼疯蛊银的工具而已。 它如此想着,继续冷冰冰地吐着蛇信,盯着爱兰看。 被一双看不见的竖瞳死死盯着,爱兰虽然没有察觉出来,却依然缩了缩脖子,被冻得一个发颤。 她立刻意识到是厉鬼的气息仍然阴魂不散,心中的紧迫感更重了。 空间之外,神父已经带着爱兰走入了图书室。 说是图书室,其实这里更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杂物间。 书架上杂七杂八地堆积着书本,地上还有一摞摞杂志报刊。 “需要帮忙吗?”酒疏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摞摞报纸,友善地询问道。 这么多报纸,要从中找到凶案相对应的年份并非易事。 他很乐意帮忙。 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不用了,我来就好!” 爱兰怎么好意思让神父来帮忙找。 麻烦神父带自己来这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爱兰几乎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是被所有信徒顶礼膜拜的神父,对她如此照顾简直是不可思议。 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神父对她有意思了。 “辛苦神父了……” “没事。” 神父微笑回应。 着迷地看着神父脸上的笑容,爱兰有些想入非非,不禁表现出了些许娇羞。 连原本的恐惧都忘却脑后了。 与神父单独共处一室,任谁都会有些心神不宁。 她有这种猜测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好在对于生命的在意还是让她镇定下来,开始在地上的报纸中寻找线索。 封家镇的历史久远,报纸也堆积了很多期。 爱兰专门往之前十几年翻看, 寻找着教室里那些被祭祀的尸体们的身份。 不过关键线索没找到, 倒是看到了这座封家镇很不堪的一面。 作为镇子里唯一的报刊, 这些报纸的立场自然也是偏向于镇民们的。 在十几年前的愚昧时代,报纸上时不时就会出现有妇女意图逃离家庭,然后被浸猪笼杀死的新闻。 报纸的口吻还是赞扬的,似乎很赞同这种惨无人道的杀人方式。 爱兰看着十八年前的一份报纸,目光在报纸上女人麻木的眼神上扫过,落在了旁边的文字介绍里。 这上面的新闻大同小异,只是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是拐卖人口的小镇。 甚至在报纸上大摇大摆地写有人在寻找失踪妇女,让镇民们都小心些,管好自己的婆娘,别让她们被找到。 爱兰皱着眉,对这座封家镇厌恶至极。 越来越觉得这座小镇很病态。 随着报纸年代越来越远,报纸上的内容也越来越突破下限。 只偶尔才会出现一个令人畅快的新闻。 比如女人反杀了全家人之类的新闻。 【……该女子将自己的亲身骨肉乱刀砍死,且不思悔改,临死前还在叫嚣要将丈夫和孩子全都杀死的言论。】 当然,该女子的下场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而且杀死亲生孩子这件事多少有点过头了。 这样想着,爱兰好奇地往下一翻看,看到了女子的死状照片。 这些旧报纸很喜欢往上面放一些清晰度不高的黑白照片,显得报纸内容充实。 只见其中一张黑白的照片上,女人残破的尸骨已经快要看不出人形,无数条毒虫缠绕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珠中没有任何对生者的眷恋,有的只有仇恨,似乎对杀死亲生孩子这件事没有任何后悔。 爱兰看得反胃,当场就吓得一哆嗦。 虽然曾经听好友封琪说过这座小镇中的很多人都会炼制蛊虫,但是她还真没想过蛊虫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居然还吃人。 “太恶心了呕——” 爱兰没忍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神父就站在她不远处,见状也看向了爱兰手中的报纸。 “抱歉,神父,我不是有意的。” 在神父面前出丑,爱兰尴尬地捂着嘴,脸都红透了,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真的吐出来。 “您看,这确实很恶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