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煦到达现场之后,被面前的场景震惊的无以复加。 整个仓库足足有近千平,此时完全被火海淹没,里面被救出来的东西所剩无几,正孤零零的呆在角落,一片狼藉。 傅天煦额头的青筋暴起,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总算勉强平复了心绪。 “没被损毁的东西还有多少?” 手下不敢看傅天煦此时此刻的表情,颤颤巍巍地说道:“就还剩地上这些。” 他抬腿,一脚将面前汇报的人踹了出去。 “一群废物!我花钱养着你们这么多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整个仓库都被人炸平了,你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要造成这种大范围的爆炸,所需要的火药必然非常多,而这么多火药被运进了仓库,这群看门的狗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 “傅爷饶命,所有进门的东西,咱们都会严格例行检查,仓库这边的墙很高,外围又设有电网,除非对方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从外面爬进来。这些能造成大范围爆炸的火药,我们是真不知道是怎么被运进来的!” 最近他的人一直在盯着江夏,她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排做这些事情,在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能帮江夏做事不成? 是谁? 就在这时,傅天煦的手机一响。 电话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傅天煦接通之后没有说话,只将电话放在耳边,等着对方先开口。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傅总,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傅天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是谁?” “傅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晏七面前的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傅天煦仓库被炸毁的场面,每重复播放一次,他心中的畅快就能多增添一分,“也是,在你的眼中,像我这样的人不过就是你眼中的蝼蚁罢了,就算从你手心里逃了出去,也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根本不足为惧。” 傅天煦是真的没有印象,他只觉得这声音有一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听过。 “我傅天煦的仇家成百上千,难不成我还要挨个记住他们叫什么不成?” 傅天煦从十岁就开始摸爬滚打,为了生存他可以不择手段,旁人的命于他来说一文不值,只要能活下去他可以踩在所有人的尸体上。 但几十年来想要他命的太多了,想把他从高处拽入地狱的也不计其数,在活着的这条路上,他知道从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于死在他手上的人,他没有过惋惜,也根本来不及替他们惋惜。 晏七不过是那个他向前攀爬路上的一颗垫脚石而已,无关轻重、无关痛痒。 “傅爷果然是个没有心的人,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能知道我叫什么了。”淡淡的声音一落,电话也随之挂断。 手下立马走了过来,“七爷,我们的人办事干净,傅天煦应该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不,让他查。”晏七摆了摆手,唇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他不紧张,这游戏怎么能有意思?更何况,这事儿不让他查到我们头上来,他必然会让江夏背这个黑锅,我晏七做的事,怎么能让别人背这个黑锅。” “是。”手下应了,又疑惑的问道:“七爷,江夏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女明星,您竟然肯为了她跟傅天煦撕破脸,您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闭嘴!”晏七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怒道:“江夏也是你能喊的?” “是我失言了!” “出去吧。” 门一开一合,房间内,只还剩了晏七一个人。 他将手伸到旁边的桌子上,将小几上扣着的一个摆台拿了起来,上面照片赫然是面容稚嫩的江夏。 · “怎么样,我说了吧,傅天煦现在处理自己的麻烦还不够,怎么还能分出来精力来对付我们。” 江夏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没有傅天煦三个字的烦扰,哪儿哪儿都是舒坦的。 “据说,傅天煦现在一天可能都睡不到两个小时,几乎刚一合眼电话就打过来了,世界各地三百六十度无时差的那种电话。”新船说 听她的语气,好像要原地转上几个圈,来一个欢心雀跃的舞蹈了一样。 沈星渊把蛋糕放到她面前,搬了个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吃吧。” 江夏从没觉得蛋糕竟然还能这么好吃,吃的脸颊上都是。 “你在傅天煦那儿还有眼线?” “那当然,以前这边也没白待,夏爷我对人真诚,受过我恩惠的可逗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江夏朝沈星渊扬了扬下巴,笑道:“虽然没打算让他们替我卖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