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我喝的东西里放了什么?” 江夏不相信自己的恢复能力会突然之间消失,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中间一定是昨天在见傅天煦时出的问题。 她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傅天煦现在竟然连在酒中下药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傅天煦将沙发上的刀拔了出来,放在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蓦然一笑。 这还是他熟悉的江夏,这就够了。 “莫总,抱歉,我来了个老朋友想叙叙旧,我们的合作恐怕要改天再谈了。”傅天煦将刀扔到茶几上,朝旁边的人摆了摆手,“来人,送莫总出去。” 待到包间里只还剩江夏和傅天煦两个人时,傅天煦才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站着做什么,来坐。” “解药给我。” “研究院给我的东西,哪儿来的什么解药?”傅天煦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昏暗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股阴冷的光,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放心,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再清楚不过了,我怎么可能舍得害你?” “你害我的次数还少?” “我昨天提的那件事,你如果现在反悔的话,我们还是有的商量的。夏,我的想法你清楚,想必你也是了解我这个人的。” “我没打算反悔。”江夏走到傅天煦身旁,一脚踹了过去。 傅天煦早就防备着江夏,她抬腿过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侧身从刚刚的位置躲开,堪堪避开了这一记重击。 要是真被这一脚踹实了,多半得横着进医院。 江夏刚刚那一击,不过是虚晃一招,傅天煦避开了这一脚,却避不开江夏凌空甩过来的九节鞭。 当九节鞭像蛇一样缠上傅天煦的脖颈时,他的脸色猝然一变,“你……” 江夏一手收力,一手摁住他想要掏枪的手,直接将人掼在地上。 后背传来一声闷响,傅天煦几乎被江夏这一记重力摔碎了骨头,江夏像个瞅准猎物的豹子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碎了他的肉。. “我可以将你从阎王爷门前送一次,就可以再送第二次,上次你侥幸活了下来,我保证再来一次,我一定会亲自看着你咽了气才会收手。” 傅天煦被越勒越紧,门外的保镖听到动静,连忙开门跑了进来,一见傅天煦快要被江夏勒死了,纷纷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都对准了江夏,只需要一声令下,她怕是就会被当场射成筛子。 “你们不妨试试,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江夏偏了偏头,口中一声冷哼,“再不把枪放下,我让你们老大脑袋跟脖子分了家。” 她是真的半点儿都没有怕的。 傅天煦的脸憋的通红,江夏的力气异于常人,一旦被她近身,他一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都能被她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江夏怕真把他憋死,松了松力道。 傅天煦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滚出去!” 手下们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齐齐退出了房间。 江夏此时也彻底松开了他,将人丢在地上,自己则坐到了沙发上。 “傅天煦,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牵扯一丝一毫,我早就完成了你的要求离开了这里,该做的我都做了所以我也从来都不欠你什么。上次你回国,是你先主动招惹我,我反击完全是出于自保。我不可能再帮你做任何事,也不想蹚这趟浑水。” 傅天煦从地上爬了起来,纵使脖颈上已经被勒出了一条血痕,他拍了拍身上的西服也看不到一丝狼狈的样子。 “你想跟我两清?” “我们早就已经两清了,你何必拽着我不放?” “两清只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我同意了。”傅天煦松了松领口,嗤笑道:“我要的是你,从你选择拒绝我跟头狼走到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不可能跟你两清。江夏,你是有野心的人,我们两个才是一类人,跟我在一起,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江夏觉得傅天煦脑子有坑。 八成还是个神经病晚期。 “上次从楼顶摔下来是不是把你脑子摔坏了?你要不先去医院里看看脑子?”江夏感觉自己的态十分诚恳,怎么能有她这么温柔善良不计前嫌的人,此时此刻还想着这王八犊子的精神问题,“别到时候不注意耽误了治疗,那不就完了?” 傅天煦:“……” 江夏这张嘴,跟曾经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以前江夏固然叛逆,但骨子里始终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 “江家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