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自认为自己虽然没有对江夏有多好,但最起码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当初将她从福利院抱回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挺喜欢她的,放眼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江夏长得最漂亮,也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孩子。 纵使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没有把江夏遗弃,他觉得他已经够善良了。 可是…… “江夏,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知道,从小到大我忽略了你许多,但你好歹安安稳稳地长到了这么大,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放眼普通人家,你的生活可以算中上等,我什么时候真的亏待过你?” 江夏简直想放声大笑,江兴怎么这么会讲笑话,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没有亏待过我?好一个没有亏待过我,陶春岚和江梦露对我的所作所为你别告诉我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从小到大的转账记录需不需要我调给你看?江兴,留着我是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你现在给我装起高尚了?” “陶春岚和你妹妹是容易冲动了些,但爸爸是不是没有害过你?” “纵容,就是作恶。”江夏冷冷地说道。 就算现在江兴没有真的对付过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制止陶春岚和江梦露的行为,还在日后成为了她千疮百孔身死陨灭的帮凶,他就别想洗干净! “你在我这儿没有任何感情牌,也不必再浪费功夫了。江兴,再在我面前提‘爸爸’两个字,我现在就让你的兴和陷入万劫不复,你不妨试试。” 江兴心中咯噔一声,江夏不容人置喙的语气,竟然让他觉得她有这个实力。 在他不知道的那几年里,江夏到底发生过什么?一个人为什么能突然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游戏开始,你不妨猜猜,这个游戏的结局是什么?” 江夏一偏头,正看到玻璃窗外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迎风而来,瞬间吹散了她脸上的冰冷。 她顺手挂了电话,扬起了一抹浅笑。 沈星渊进门后,直奔江夏这边。 “都说了让你在公司等着,我直接过去接你,怎么就不听话非得过来?” “当然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啊。”江夏拄着下巴,笑道:“傅天煦还没有蠢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怎么样,沈先生工作安排的怎么样?傅天煦如果不做出任何威胁举动,你们的任务要怎么执行?” 拿人也要有拿人的理由,不能随随便便抓人。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傅天煦正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敢在皇都肆意。 “你不妨跟我说说你想干什么。”沈星渊看着他,像是想要看透江夏脑子里在想什么,“那天我们的话只谈了一半,你促成他与沈氏的合作,然后呢?你想用什么方式逼他做出危险举动?” “你猜。” “江夏,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作为交换,你得先告诉我,你上头给你派下来的任务具体让你做到什么程度。” 沈星渊眉头敛起,“你知道我们的任务都是要保密的。” “那我也保密。”江夏话虽然是开玩笑般说出来的,但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们俩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谁也不影响彼此。” 沈星渊十分头疼,他真想把江夏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好让他能了解她心中所想之后安心。 可偏偏江夏不给他这个安心的机会。 她就像一只令人琢磨不透的猫,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就是让人抓不住。 “沈星渊,我在国外经历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在认识你之前,我是站在钢索上讨生活的,我把命看的比谁都重要,所以在我安危的问题上,你大可以放心。”BIqupai. 钢索上讨生活,这是怎样的一种形容? 沈星渊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她简单而轻飘飘的一句话,紧紧的攥住。 “我有我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使命,我们两个各自完成彼此的任务,可以吗?” 沈星渊几度想要拒绝,但反复过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要以安危为前提,你跟我保证。” 江夏毫不犹豫地应道:“我保证。” 但这个安危,不只限于她。 她得保护好沈星渊。 沈星渊得到了江夏的应允,勉强不再揪着这件事儿说事了。 江夏将手边的甜点给他推了过去,突然转移了话题,好奇地问道:“那现在沈老师能给我解释一下衬衫的事情了吗?” “什么?” “衣柜里分明有睡衣,还不止一套,沈老师却给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