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将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突然从上面的纹路中间,发现了一点小小的端倪。 “这上面有字!”江夏惊喜道,但由于字太小,看不清楚,“这手法堪比在米粒上刻字了吧?我2.0的眼睛都看不清这上面的字,咱们得找个放大镜来。” “我来。” 沈星渊拿着两个玉佩,拿手指在桌案上蹭了点灰,又在玉的小字上蹭了蹭。 原本透明看不太真切的字,立马变得清晰了起来。 “冬……扬。”沈星渊看向庄弘扬,将这俩玉佩直接丢给了他,“你的,丞相大人与前相国国主妻子的定情信物?可以啊,倒是真没看出来。” 庄弘扬:“……” 沈星渊一副看渣男的眼神儿看着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星渊,这是庄弘扬干的又不是我干的,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哦,庄弘扬干的。”沈星渊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庄弘扬的肩膀,压下唇边的笑,说道:“那你叫什么?” “我……”庄弘扬还没反应过来,被沈星渊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参加个节目,脑子都玩儿没了,“我说的是剧情里的庄弘扬!” 江夏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沈星渊本来还在同庄弘扬开玩笑,一见江夏的动作,立刻走到了她的身边,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已经不烫了,一天了,烧应该是退了。 “头疼?” “嗯。”江夏点了点头,又怕沈星渊担心,“也没太疼,已经没有发烧时候的头晕了,放心。” 沈星渊一直都在惦记着,江夏带着病已经跑了一天了,吃了两次退烧药,刚退烧就怕反复。 今天的线索调查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再跟姜梓诚合计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再继续下一步的调查就可以了。 “今天咱们先直播到这里,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当时在签合同的时候,说好的是在结束探案之前,是要跟着剧情不能离开组里的,沈星渊这是带头破坏规矩。 “我真没事,发个烧而已,真不用去医院。我之前受伤的时候多了,也没留下什么毛病。小时候我发烧三十九度,人都烧的神志不清了,现在不也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吗?”. 江夏说的很随意,她现在一点儿没有把曾经当成一回事儿。 江夏从有记忆起,其实就没怎么生过病,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铁打的一样。 记得八岁那年第一次生病,江兴忙,陶春岚每天都在抱怨自己要做很多家务,江夏跟她提了一下自己不舒服,好像是生病了,陶春岚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个个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你是不是看你妹妹被小刀划破了手,跟我撒娇你也想学她?夏夏,妈妈很忙的,你爸爸平时工作那么忙,我要收拾家里又要照顾你们两个,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懂点事吗?” 懂事。 江夏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懂事。 妹妹可以不懂事,可以想要的东西随便提,可以被小刀划破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凑到妈妈的怀里哭,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而她,生病不能说,说了就是不懂事不听话,就要随时面临被抛弃的可能。 江夏那时候只想有个家,没有更多的奢求。她怕给陶春岚添麻烦,怕给所有人添麻烦,只能自己找退烧药,吃了三天才退了烧。 没被烧傻,可真是个奇迹。 身体突然一个失重,江夏惊呼一声,从回忆中回过了神,已经被沈星渊拦腰抱了起来。 “你小时候没有我,现在你有了。”沈星渊呢喃道:“可以撒娇、可以说不舒服、可以生病不自己扛着让人陪你去医院。” 江夏怔住。 她刚刚不过是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过去而已,但沈星渊,却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一样。 江夏叹了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般,直接揽住沈星渊的脖子。 “好,那就麻烦沈老师带我去看病。” 沈星渊找薛鸿泽借了辆车,找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挂号等流程全都都是沈星渊自己跑的,江夏真的被当成了一个柔弱的病号,动都不允许动。 手机响起,江夏一看,是董天瑞打过来的电话。 “喂?老董。” “我的夏爷,总算是联系到你了。” “前两天在录节目,手机被收上去了,今天抽空出来才拿回来手机。”江夏听出来董天瑞语气中的焦急,老董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着急的性格,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董天瑞说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