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政府的事，林暖插不上手。 醒来的时候傅致远和那些专家都已经去实地考察了，林暖就索性搬了一张椅子和村长媳妇一起掰玉米。 冬日的太阳就算明媚，但是晒在身上也没多少温度。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湿的。 “闺女，你长得真好看。” 村长媳妇一个劲地盯着林暖的脸，“难怪那个官大人那么喜欢你。” 林暖嘴角抿着笑，“那看来他是见色起意了。” “对了，姐，我跟你打听个事。”林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对夫妻，“就那边土坯房里的人家是怎么一个回事儿？” “总感觉他们的家庭关系有点微妙。” 她寻思着一个儿子敢对父母随意打骂，对人伦道德是一种巨大的挑衅。 “嗨，他家呀！”村长媳妇撇撇嘴，脸上露出了不屑。 “老夫妻40多岁才生下一个儿子，从小都是拿眼珠子疼，这不过度溺爱，就把人惯坏了呗。现在年纪大了，还是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全靠那两夫妻卖菜活着呢！” “说到底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全都是因果报应。” 林暖沉默了。 是啊。 因果报应。 “哎呀，囡囡，你别坐在地上，等把身上衣服弄脏了，我打死你。” 说话到一半，村长媳妇儿瞪着囡囡，脸圆圆红红的囡囡坐在地上，看出自己的妈妈生气了，但是因为反应略微迟钝，还只是咧着嘴傻笑。 村长媳妇气得上去一把把囡囡提起来，然后猛打她屁股。 囡囡号啕大哭，哭得好不可怜。 “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老娘洗衣服多辛苦吗？” “这大冷天的，你老娘手上都是冻疮，你居然还敢动不动把衣服弄脏！” “一会风一吹，感冒了又得带你去打针，哭死你！” 林暖支着脸看着，嘴上劝说着，“别打了别打啦，这么小的小孩，哪里知道事儿啊？” 村长媳妇下手更狠了，“都五岁了，还不懂事，老娘五岁的时候都知道给家里做饭了！” 等村长媳妇打完了，给囡囡换了一身衣服，那小姑娘还哭得可怜呢。 林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索性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几颗糖果去逗弄囡囡。 这小姑娘就是记吃不记打，一看到糖果，顿时咧嘴笑得特别不值钱。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囡囡都特别黏着林暖。 村长媳妇看着就夸，“你一看就是做贤妻良母的料。” 鲁迅说过，一个女人，天性有母性，但是绝对没有妻性。 “男人得好，才能有贤妻呢。”林暖笑笑。 “囡囡——” 正在这时，门口有2个小男孩骑着一辆小自行车过来，一个劲地按铃铛。 “来了！”囡囡直接冲了出去，笑得都不见眼睛了。 “早点回来啊。”村长媳妇挥了挥手。 “我家闺女从小就跟男孩子混一块，还说长大以后要嫁给嘉祥哥哥呢。” 嘉祥，就是骑着自行车载囡囡的男孩子，看上去也就六七岁。 “青梅竹马，多好。” “唉，你们早点回来，要下雨了！” 正在这时，村长媳妇儿发现外头的阳光全都不见了，天上阴沉沉的。 她嘟囔几句，“今年是怎么一个回事啊？往年冬天都不下雨的，从昨天开始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 囡囡已经跟着那两个男孩子跑得很远了。 “这小孩怎么还没回来？都下雨了，不行我就要去打她！” 等细小的雨珠掉下来的时候，村长媳妇原本在厨房做饭，看到下雨了，根本就坐不住，赶紧去拿了竹条往外跑。 看样子囡囡又要挨打了。 林暖撑了一把伞也跟着出去找小孩。 刚好碰见迎面跑过来的两个男孩子。 那个叫做嘉祥的男孩子哭得很伤心，“阿姨，囡囡在山上下不来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去山上？” 另一个男孩子的神色极其不自然。 他就是不喜欢囡囡。一个废物女孩子天天跟着他们两个男孩子玩，扯他们后腿，他就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怎么回事儿？能说清楚囡囡在哪里？” “囡囡掉进陷阱里面了，就在山脚，平常大家蹲野猪的那个洞。” 听嘉祥这么说，村长媳妇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