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师傅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 现在暮色四起,高胜男回她镇上的车要没了,只能匆匆地和林暖道别。 临走之前,她拉着林暖的手向她保证,“这女的没事儿,我小时候拿着板砖拍过不少男孩子的脑壳呢,瞧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随便拿点酒精消毒就行了。” “一会你去报警,咱这一板砖只能算作正当防卫,别怕,别怕哈。” 林暖目送高胜男离开,好半晌,她才动了动身体,看向地上那个头破血流的女人。 谁说她要报警了? 恶向胆边生说的就是她。 把门打开,随后把已经瘫软下去的女人抱了起来,丢在了院子里面。 从屋里面找到酒精,直接对着女人的额头浇下去,硬是把女人疼醒过来。 “你这个贱人!” 女人硬是龇牙咧嘴,好半天才能骂出话,林暖眨了眨眼睛,剩下的酒精又浇了上去。 眼看这女的还要骂人,她寻思着酒精也要钱,干脆拿盐巴放到水里面,女人再出口不逊,她就拿盐水浇她。 “住手!” 秦雪颜咬牙切齿,“你他妈的别泼我了。” 迎头又是一碗的盐水。 “抱歉啊,我这个人听不了脏话。” 林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歉意。 秦雪颜是生气恼恨,但是也没胆子再继续骂人,毕竟痛是真的痛。 “说说吧,为什么要刺杀我?”林暖搬过来一张椅子,和女人面对面。 “因为你该死!”看林暖手上没有拿着东西,秦雪颜才敢放狠话。 “谁该死?”她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说话,嗯?” 她只不过是等了一两秒钟就没了耐心,一个巴掌又过去了。 “我他妈的该死行了吧?”秦雪颜被扇得两眼冒星光,口腔里面都是血腥味。 秦雪颜都已经在口头上做了巨大的妥协,咽下了巨大的气,可是没想到下一秒钟一个大巴掌又飞快袭过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想要听脏话。” 太阳落山,这一地带迅速变黑。 半个小时前还有橘红色的光,现在是一点光都没有了,不点灯看东西都看得模模糊糊的。 在火车上,她没有什么胃口,刚才打秦雪颜也用了不少的力气,她懒得再说话,去厨房弄了点食物吃。 不想做饭,干脆泡了麦片和牛奶,等待的间隙又吃了几根香肠。 何小小这几天都被送到了贺翎瑄那边,现在家里面就她和秦雪颜两个人。 九月初还是稍微燥热的,尤其是F省,在11月中旬之前,只要是晴天的日头,都能毒辣的把人晒得皮肤疼。 在火车上坐得那么长时间,她现在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馊掉了。 重新确定秦雪颜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她还不放心,又拿着铁链在她的谩骂声中,把她捆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就去睡觉了。 大概是身体实在太过于疲劳,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连冰箱都是空荡荡的,她只能泡点奶粉加上麦片,又对付了一餐。 勉强填饱肚子,她才想起来,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倒霉催的女人。 这日头实在是毒辣,她还专门撑了一把遮阳伞才走过去。 大太阳底下,这女人看样子平时很少晒太阳,皮肤发红,脸上更是出现了水泡和脱皮。 因为长时间滴水未进,她的嘴唇更是干裂起皮,整个人都蔫蔫的,好像枯萎了一样。 她找了平时浇花的喷瓶,对着女人的嘴巴喷了两下。 暂时性昏厥过去的女人感觉到凉爽,眼睫毛颤了颤,看向林暖。 她现在的眼神特别无光,就算是想骂林暖,但是也提不起一点的力气了。 这样子才对嘛。 林暖拍了拍秦雪颜的脸,“想要喝水的话,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什么。” “你……” 女人想说话,但是喉间实在干渴,别的话居然再也说不出来了。 林暖给她喂了一口的水,她才把刚才的话继续说完,“你有本事渴死我,到时候咱俩一起死。” 林暖:“……哟,脾气还挺倔,那你继续渴着吧。” “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