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搭理附和她几l个“嗯”、“对”,后来连瓜瓜都不吭声了,估计是被她整无语了。
天衡帝挥手让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然后冲唐诗招了招手。
唐诗心情不大好,不情不愿地挪过去:“皇上有事?”
天衡帝指了指旁边的碗筷:“坐下吃饭吧,朕一个人吃东西没什么胃口。”
【那你看我吃就有胃口了?什么毛病!】
唐诗心里暴躁,面上又不敢反抗,磨磨蹭蹭地坐了下去,抓起筷子,夹了一块嫩排,发泄似的咬了一口,咬得半边脸颊鼓鼓的,像个鲜嫩多汁的包子,让人很想咬一口。
天衡帝跟着夹了一块排骨,淡淡地说:“要不要去刑部大牢看看周家三口?”
唐诗咬排骨的动
作一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天衡帝微笑着说:“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用刑了。”
也就是很可能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唐诗听了心里舒服了一点点,但一种更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瓜瓜,我怎么感觉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瓜瓜已经被她磨得没脾气了:【就你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样子,谁还看不出来啊。】
是这样的吗?有可能,皇帝心眼这么多,要看穿她的想法太容易了。
唐诗想了一下,还是没精打采地摇头:“算了吧。”
看了又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天衡帝瞥了她一眼,还不开心?那只能换一招了。
“前几l日易州进贡了一批珍珠上来,听说还不错,一会儿你替朕把把关,赏你一斛。”
要以往唐诗肯定高兴得在心里不停地喊瓜瓜了,但今天她却兴致缺缺地说:“多谢皇上!”
不够吗?天衡帝纳闷了,上次赏了她金子做的十二生肖,她就高兴得不得了。这一斛珍珠的价格不比那点金子低啊。
那该赏点什么?太珍贵的现在不适合,太打眼了,很容易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要不再赏点金子试试?
天衡帝还没开口便听到了瓜瓜激动的声音。
【宿主,宿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想了,想点开心的。你知道一斛珍珠有多少吗?】
唐诗见瓜瓜这么激动,眨了眨眼睛:【多少,一串?几l十上百颗?】
瓜瓜:【斛是古代的计量单位,曾以十斗为斛,现在大雍以五斗为斛。也就是说,只去看看,你就能得五升珍珠,五升啊,还全是上贡的珍珠,要做成珍珠项链,你都能戴一个月不重样。】
唐诗瞬间满血复活:【这么多?我的天,我算算,一瓶矿泉水五百毫升,就是半升,相当于十瓶矿泉水这么多量的珍珠,也相当于一桶食用油那么多的珍珠。啊啊啊,这大雍为什么不延续古序,一斛等于十升该多好。】
不过五升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古代还没有大规模的人工养殖珍珠,基本上都是天然珍珠,采珠也极为不易,导致珍珠的价格比较昂贵,尤其是这种上贡的更是珍珠中的精品,不说颗颗价值连城吧,但价格肯定不低于同等份量的黄金。
换算一下,也就相当于她提了一大桶食用油那么多的黄金回家。
这么大一笔钱,后辈子养老都不愁了。
而且全是一颗颗没加工的珍珠,以后拿出去卖也好,送人也好,都方便,随时都能换钱。要是镶嵌在什么珠宝首饰上,变成了御赐之物还不好弄。
想到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唐诗高兴得眉飞色舞。生怕天衡帝一会儿突然变卦,她马上放下了筷子,积极地说:“皇上,珍珠在哪儿?小的这就马上就去帮您把关。”
天衡帝真是哭笑不得,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看着她碗里的饭说:“先
陪朕用膳。”
“好嘞,皇上,小的帮您布菜吧。”唐诗积极地站了起来,谄媚地说。
被骂多了,天衡帝还不适应她这突然的热情,揉了揉眉心,制止了她:“坐下,朕想吃什么自己来。你安静地陪朕用会儿饭,不要在说话了。”
唐诗笑眯眯地坐了回去。
嘴上是不说话了,但心里疯狂地输出。
【瓜瓜,你说一斛珍珠能在京城买座大宅子吗?】
【先帝没子嗣的妃子都出家了,回头要是轮到我出家的时候我能把这些珍珠都带上吗?】
【不行啊,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还是得想办法先将珍珠藏到个安全的地方。可惜了,原主的家人都不在京城了,不然派人送回去,让他们给我在京城买个宅子,我就可以躺平收租了。谁还没有个包租婆的梦想呢?】
……
瓜瓜直接销声匿迹了。
天衡帝耳边嗡嗡作响,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消停过。罢了,好歹这是高兴得,总比一直骂人强。
用过了膳,唐诗就不时地瞟向外面。
可惜天衡帝一直没动静,她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说好去看珍珠的呢?瓜瓜,你说他不会是后悔了吧?】
【这么大个皇帝,不能不讲信用啊。】
【瓜瓜,我怎么感觉皇帝想赖账啊!】
……
天衡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