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真好啊!”刘氏听着台上王茂平所讲的话,和在场的百姓几乎是感同身受,而又多了一些为人父母的自豪,有自己儿子在,阜安州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王广顺坐在看台上,也是感慨不已。他亲眼见证了那个背着书袋去镇上求学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地方的知州。 不仅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变成了全家、全族的依靠。如今更是成为了阜安州所有百姓的依靠。 这么出色的人,是他的儿子!!! 而相较于王广顺两口子,安初筠如今的心神可是一直在紧绷着。虽然说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也绝对不能疏忽大意才是。 “有王大人在,真是阜安州之幸啊!” “就是,瞧瞧,这欢呼声,百姓们可都记得大人的好呢!” “自从大人来了阜安州,百姓们的生活,可是越来越好了!” 各家的夫人,在王茂平讲完话后,那可是无缝衔接开始了夸夸夸模式,现在不夸,更待何时? 而刘氏在听到这些时候,那更是眉眼都在笑。要不是需要保持形象,她那“颇为”爽朗的笑声了,可就要响彻大半个看台了。 台上,竹竿子声情并茂的请出了第一个表演,和去年差不多,是歌舞表演,歌词朗朗上口,曲调轻快。表演舞蹈的人也是身着喜庆的衣服,主打的就是一个欢乐。 吴泽突然走了过来,在王茂平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随后退了下去。看台上的其他人都有些好奇,可惜,并没有听到。 而在人群中,其他人都看着表演,却是有几个在时不时的瞟几眼看台的方向。闻自良就是如此。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刚才的情况,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只是以为是州衙的一些公事。毕竟他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的计划早就暴露。 王茂平的手指则是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面上,虽然是不显,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欣喜。 刚才吴泽告诉他,人已经来到了和仙居,那么,会是他要等的那条大鱼吗? 此时和仙居三楼的一间雅室,窗台是半支开的,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品着茶,时不时的向着窗外望去,至于八仙桌上的美味佳肴,则是未动分毫。 “先生,您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呢,由属下将结果汇报给您就足够了!”男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呵,都说这阜安州热闹,我也想亲眼看一下。果然是所言非虚啊!”男子轻笑了一声。 “先生,您说,那个闻自良能成功吗?”虽说他的信上保证计划可以万无一失,不过如果真的失败了呢。 “失败了,那就是无能,被抓了也无所谓,反正废物总归是要淘汰的。”男子倒是显得并不在意。 “可,毕竟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在这些人的身上,也是投入了很多的。 “那只能说明是我们的眼光不好,没有选对人。” “是,先生!” 男子将杯子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之上,不过还是希望一切顺利吧,要不然还得另寻他法。 而不远处一个院子里,几双眼睛也在盯着和仙居三楼半敞开的窗户。等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就可以近距离的盯着这间雅室了。 双方都无比的期待着黑暗的到来,一方期待,给阜安州的百姓一个“惊喜”,一方期待给这些人一个“惊喜”。 而此时的马球场上则是一片欢乐,百姓们可是毫不知情,正享受的台上的表演,并不断的期盼着彩头可以砸到自己的头上。 今年,与去年相比,除了歌舞、幻术、杂技、剑舞、说书等最大的区别就是,杂戏增多了,换而言之也就是小品由之前的一个,变成了如今的三个。 而内容也十分贴近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也更能让百姓们产生共鸣。这一年以来,这种杂戏,一些戏班子,戏园等有时也会进行表演,越来越受到阜安百姓的欢迎。 百姓们时不时的就会笑出声音,有时还会捧腹大笑。这可是给了表演者们,极大的鼓励,这些天以来的辛苦,仿佛在这一刻消散而去。 “要是,宁江也有这种杂戏就好了!”刘氏有些感慨。 说实话,她感觉如今忍笑忍得可是相当的辛苦,刚才在最搞笑的地方,她可是都没有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来。要是宁江有这种杂戏,她天天都会去捧场。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夫人们还真的都是大户出身,瞧瞧,这么引人发笑的杂戏,人家脸上笑的弧度,依然是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笑不露齿,刘氏不禁有一些佩服。 那她估计是没有看到,这些人暗中掐自己手臂的情景。为了保持优雅的微笑,她们也是付出了很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