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时候,四个差役轮班正尽职尽责的守在窗边,从支开两寸左右的窗户盯着香福楼的后门。主要是大冷天的,窗户开太大,一来冷,二来也引人怀疑。 “冯哥,这段时间也就只有一个收泔水的来过。”看到冯瑞回来,连忙汇报道。 “好,你们几个先休息一下吧。” 回到自己房间的冯瑞,坐在窗边,一遍盯着香满楼的后门,一遍在思考着这个案子。 田丰家一共六口人,他们夫妻和四个孩子,不过三个女儿都已经嫁人,如今也就小儿子待在他们的身边。 从今天冯瑞的观察来看,田丰和他媳妇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最有可能还是酒楼的人动的手。到底是酒楼里的哪个人呢! 如今酒楼里的人都有可能去到田丰的房间,对他的衣服做手脚。从田丰的描述中,酒楼的伙计应该可以排除,毕竟平日里顶多也就是因为催菜被吼上两句。 看来还是后厨的那几个人最有嫌疑啊!那就再加一把火好了。 自从那个田丰受伤后,就经常有客人来反映,菜色不如前。有很多常客这段时间都很少登门,而这两天又有一些客人对酒楼的菜不满,相对于之前的委婉,如今的客人们可是要直白的多。.. “这和以前比可是差多了!” “不是说香福楼是蒲安县数一数二的酒楼吗,就这?” “以后还是去望客居好了!” 香福楼的掌柜听到这些话,心中自然是不是滋味,对着后厨的人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喷。 “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菜到底能不能做好啊,做不好都给我滚蛋!你平日里不是和我说,你的手艺不比田大厨差吗,不是说还想涨工钱吗!还有你,跟在田大厨身边几年的时间,你都学会了点啥……” “冯哥,有人出来了!”一个差役看到后门出现了一个人影,连忙汇报道。 冯瑞定睛看了一眼:“你们在这里继续盯着,我跟上去看看!” 说罢,便出了客栈的门,跟了上去,看着他从糕点铺买了些糕点,便向着西面而去,冯瑞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这个人是要去田丰家? 果不其然,那人在田丰家的门前停了下来,看来此人和田丰的关系应该还不错?见左右无人,纵身翻过院墙,来到了田丰卧房的后窗边,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师傅,您的伤好一些了没有,总想着抽空来看您的,可最近的后厨属实是手忙脚乱了一些,一直都没有脱开身。” 来人的声音不是很大,幸好冯瑞的耳朵灵敏,勉强能听清。不过这个田丰在香福楼还有一个徒弟吗,之前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不过田丰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中气十足:“我也就是平日里提点了你几分,当不得你的一声师傅,也难为你有心经常来看我!” “我在您身边待了几年的时间,您就像我的师傅一样!” “还是叫我秦师傅吧,香福楼最近很忙吗?” “这,说实话,您不在后厨,我们都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这些日子掌柜的可是将我们训的狗血喷头……”男子开始诉起苦来。 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的不错? “师傅,我做的那道羊方藏鱼,客人总是不满意,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是怎么做的,详细和我说说!” “就是……” “是火候的问题,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让杂工帮你看火,你是不是没记住,作为一个厨子,如果掌握不好火候,那趁早不要做这行了……”田丰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斥责。 在后窗外的冯瑞都不禁摇了摇头,这个田丰明明是好心,不过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怪不得平日里这么不受待见呢。 “火候只有……” 过了一会儿,来人终于是告辞离开,冯瑞则是先一步跃出了院子。等田家的大门关上之后,男子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阴沉的离开。 原来是一个口不对心的主儿啊!冯瑞盯着此人的背影心里暗暗地想到,看到男子返回了香福楼后,冯瑞又折返回了田家,向田丰详细的询问起了此人。 据田丰所说,此人名叫杨北,从他来到香福楼,这个杨北就一直在给他打下手,平日里算是勤劳踏实,任劳任怨。 田丰上工的时候很是严苛,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会劈头带脸的一顿斥责,但是这个杨北依旧是恭顺有加,不会有任何的抱怨。 所以田丰对他的印象还算是不错,也经常会在厨艺上指点他。如今的杨北也不再是杂工,而是香福楼的厨子。 在田丰受伤后,他也是抽出空就会过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