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在吃着饭,一句“战茅兄?”在耳边响起,王茂平差点被嘴里那口饭噎住。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会试睡在我隔壁号舍的那位仁兄吗? 他怎么这么确认自己就是那个战茅呢?该不会—— “康兄?这就是你诗中的战茅兄?”陈方承有些发懵,所以战茅兄指的就是茂平。不单是陈方承,其他人此刻的目光也投向王茂平。 好啊,就是你小子啊,总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王茂平的眼刀立马就飞向康照文。 “战茅兄?不对,这位兄台,你听我解释,我就是那天在宴会上喝多了,才作了这首诗,我没想到,这首诗竟然能被这么多人关注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康照文连忙解释道。 其实这几天随着战茅兄的名头被越来越多人知晓,康照文也有些后悔,可惜已经是于事无补。 王茂平此刻虽然满肚子的火气,却也没有办法发泄,总不能打他一顿或者骂他一顿吧,那样只会显得自己的气量狭小,被人诟病。 自己也想写一首诗,名字就叫《住在臭号旁边咳得撕心裂肺的兄弟》可惜没有那能力,如今这口气也只能忍下去了。 人家都是因为才华、因为颜值甚至是因为风流而出名,只有自己是因为茅厕而出名,自己该不会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这个叫康照文的,你写诗的能力怎么不用到正地方呢! “咳,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康照文看着他一脸有气却又发不出来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下姓王。”好气哦,好想揍他一顿。 “王兄,在下给你赔罪了,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康照文行礼赔罪道。 这么多人看着,王茂平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没关系!”王茂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出了这三个字。 “谢谢王兄的的宽宏大量!”康照文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康照文和朋友却没有就此离开,显得有些犹豫。 “康兄还有其他的事情?”怎么还不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康照文问道。 此时王茂平等人所坐的圆桌,还有几个位置。 “请~”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说,不行,我不想看到你吧。 “咳,王兄,实际上我当时作这首诗是打心眼里佩服你,这是我第二次参加会试了,上一次我就被分到臭号,结果会试名落孙山,所以在看到你即使被分到臭号却还能从容面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康照文开口道。 这也是个倒霉蛋啊,不过你也不至于给我冠个战茅的名头吧。 “王兄,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康照文很是好奇。 不只是他,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王茂平的身上。就连临近桌的那些人也都支着耳朵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原来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战茅兄啊! 你这个问题当真有些难倒我了,我哪里是从容不迫,我那是闻不到味道啊,后期可是全靠毅力在撑,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不过真相王茂平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既然已经是战茅那就战到底吧!总不能让自己由战茅变成败茅吧。 “咳,我们一般在参加会试时都会带一些香包,想着万一碰到臭号也能发挥一些作用吧!”王茂平开了口。 “对,可是压根就不管用啊!”康照文也带了,可香味和臭味同时往鼻子里钻,那味道也太上头了些。 “对,其实归根究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克服。”王茂平开口道。 其他人都觉得他说的是废话,这味道是真实存在的,是说克服就可以克服的吗? “这该怎么克服啊!”康照文问道。他怎么就克服不了呢。 “说白了就是自我暗示。”王茂平开口道。 “自我暗示?”所有人都很惊讶,这词可没听过,啥意思。临近桌的士子们也不支着耳朵了,而是直接将头转向王茂平的方向。 “对,康兄在知道自己被分到臭号时,是什么感觉?”王茂平问道。 “呃,运气太差,这次会试有些悬了。”康照文想了想说道。其他人虽然没有被分在臭号,但想法却和他差不多。 “绝大部分人在被分到臭号时,都是这种反应,臭号可以算是考场最差的号舍了。可是康兄,刚进臭号时,你有闻到臭味吗?”王茂平问道。 康照文摇了摇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闻到,不过一想到旁边是茅厕就觉得恶心。 “这就是自我暗示,实际上最开始的时茅厕是干净的,因此并不会有味道。而且会试在二月份,最开始的两天,也就是第一场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