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平,你说是不是那个夷人要害我啊!”
刘氏用力搓洗了好几遍手,如今都有些发红了,还是觉得担心。儿子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将这害人的东西送给自已,那夷人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那倒也不是!在她们那里,很可能就是用这东西来使脸看起来白皙的。”所以,他娘说的这种可能,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的天啊,为了美连性命都不顾了?”谁都希望自已可以变得更美,但,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
王茂平笑了笑:“也许是还没有意识到吧。不过娘说的不错,那边确实有很多人对美超乎寻常的执着。这灵粉,说起来也不足为奇。”
“真的?”过了这么多年,刘氏对美虽然向往,可却没有强求过。所以,有些想象不出来。
“为了变白,那边一些女子,不止会使用铅粉,还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法,比如用水蛭吸血,或者划一道口子,来达到苍白的效果。”
“为了使眼睛看起来水灵,瞳仁变大,那边也有人会将一种名为贝拉多纳草木的汁液滴在眼睛中。但这东西是有毒的,所以,也会对身体带来伤害。”
刘氏已经惊呆了,她确实是无法理解。
“说到这种东西,我还想起一件事来,我刚去书院求学时……”王茂平倒是想起游学归来时,遇到的一个案子。
那个时候,主谋黑先生逃脱,却在阜安州时,被捉拿归案,后来又被傲鲁部给换了回去。只是不知道此人如今的境遇如何,到底在为谁做事。
等王茂平将案子讲完时,王广顺夫妇听的都是意犹未尽。小家伙坐在她奶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么精彩的案子,你之前怎么没提起过呢!”要是以前提起了,在聊天的时候,不就又多了可讲的内容嘛。
“就是,就是!”王晞年随声附和了一句。
“先生留的功课都做完了?”王茂平瞟了她一眼,拿出了杀手锏。
小家伙这才反应了过来,从她奶的怀里窜了下来,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爹爹坏,不早些提醒年儿!”
王茂平看着她倒腾小腿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他还是发善心了呢,要不今天非得让她体验一下熬夜赶作业的感觉。
时候已经不早,王广顺两口子起身回房休息。只不过刘氏对于盒子里的东西,热情已经减少了很多。
王茂平牵起妻子的手也准备返回卧房。
“夫君觉得那对拂郎察的夫妻为什么会来林江呢?”回去的路上,安初筠开口问道。
“谁知道呢!只要不是别有用心就好。”
出现在孟朝的夷人,要不就是为了在交易中获得钱财,要不就是为了传教,要不就是逃亡,还有一种就是别有用心。他只希望别是最后一种就好。
“是啊!”安初筠也希望如此。肇原知府的位置,已经耗费了夫君绝大部分心神,她希望以后的肇原府都是平静的。
回房后,夫妻俩本来是想要稀罕一下王瑞峥的,但奶娘怀中的小家伙,明显是处于睡梦之中。也就只能摆了摆手,把孩子又带了下去。
王茂平对这第二个孩子的睡眠质量可是相当的服气,以前闺女好赖还需要一些催眠曲,如今这位什么都不需要。
到吃喝拉撒的时候就醒,象征性的嚎两嗓子,然后继续睡觉。王茂平都不知道,该拿这孩子如何是好。如今与小家伙互动最多的,应该是王晞年。
毕竟,闺女有着不把人惹哭决不罢休的劲头,每天惹哭一两次也算是常态。
“这孩子也太能睡了一些。”
“倒真是个安静的。”他最开始希望第二个孩子是安静的。但不希望他的安静是因为懒啊。
如今也只能等孩子长大一些后,强制让他卷起来了。懒也得给我学习起来,大好的时光,岂能都用来做梦。
王茂平这边虽然已经给自已找了安慰的由头,但日子总归是一天天过的,所以希望状况能有所改变。
而肇原府的秋收大赛与蹴鞠赛,却已经到来,热闹程度可是又高出了一截。不仅府城的百姓不愿意错过热闹,就连王广顺和刘氏也同样如此。孟先生也难得给王晞年放了假。
王茂平作为知府,也在百姓面前露了脸。赢得了一大波儿欢呼呐喊之声。让他颇为的欣慰,瞧瞧,自已的人气还是有增无减的嘛。
而他闺女在蹴鞠赛结束之后,又跑到了他的身边,发表了远大的志向。
“爹,年儿以后也要踢蹴鞠赛!”
这理想怎么三天两头的变呢!咋的,我还得为你特意举办一场蹴鞠赛是怎么着?用自已好不容易赚的零花钱买的鞠球,没踢上几天,不就变成大白的玩物了吗?
一场蹴鞠赛又重新拾回了对蹴鞠的热爱?
“送给大白的鞠球,不会想要回去吧?”
小家伙也是好面之人,立马反驳道:“怎么会,送出去的东西,年儿自然不会要回来,年儿会自已买的。”
“可是,你前几天领到的银钱,不是都买吃的了吗?”
“年儿可以再赚的!”输人不输面,小家伙也算是深得老王家的真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