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徽县官驿,苏小楼就给这孙舵主关进了柴房,苏小楼冷笑一声,到了这还喊冤枉呢,质问道:“说,你是不是杀过猪?”
“大人,我没有杀猪,我也不会杀猪。”
“你一屠户不会杀猪,你们信吗?”苏小楼嘲笑般转头问身边的狗腿子。
“不信!”
孙舵主急的火哧掰咧的解释道:“我真不会杀猪,我们影月教都不吃猪肉,大人,我真没有杀猪。”
苏小楼眼睛一亮:“什么教?”
孙舵主心中咯噔一跳,眼珠一转辩解道:“我们父辈都教过我们不能吃猪肉。”
苏小楼勾唇一笑,嘴还挺硬,接着质问道:“之前抓的那几个魔教妖人都指认你杀过猪,还偷吃猪屁股,还敢抵赖。”
孙舵主一听,不顾腿伤暴怒而起:“他们放屁,几个弃子还敢胡乱咬人了,老子什么山珍海味吃不起还……”屠户看见看见苏小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大人,那几个魔教妖人说的话可不能信,他们就是逼急了胡乱咬人。”
苏小楼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之前抓的魔教妖人只不过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这人想来是个混的不错的跑腿的。
苏小楼继续逼迫到:“你若是没有杀猪,私下里偷偷卖给那些富户,哪来的钱去坐在这抱着美人?还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敢狡辩,胖子把他连夜押送回安庆府大牢,等候发落。”
明朝朱元璋给猪改名为‘豕’,民间是可以杀猪养猪的,但到了正德年间,武宗不仅姓“朱”,生肖还是猪,就下令全国禁止杀猪、养猪,禁食猪肉,杀猪等于侮辱皇家,企图谋逆,要被乱棍打死。
孙舵主一听再也坐不住了,慌乱的挣扎着喊道:“大人,我有徽县魔教的消息,你们不抓我,我就告诉你。”
苏小楼心中窃喜,上钩了,面上仍然装做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到:“你一个杀猪的是怎么知道魔教消息的?”
给孙舵主急的满头大汗,承认是魔教的人死的更快一点,他深吸一口气,无奈说到:“我在徽县倒卖猪肉给血月教的高级护法的时候听说的,猪不是我杀得,是我私下收购的猪肉。”
苏小楼佯装怒道:“倒卖猪肉也是重罪,你若能助我抓住魔教妖人,便放过你这次。”
孙舵主长舒一口气,说到:“在徽县的是魔教中的血月教,他们十分凶残,收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入教,劫掠妇女儿童威胁城中富户缴纳赎金,围堵穷苦的村民,自相残杀,活下来的派到城中做暗哨,现在大街上茶馆里的伙计,讨食的乞丐,摆摊的小贩都有可能是血月教的人,他们还在城中修建猪壕,以人肉喂猪专供血月教使者大人一人食。”
苏小楼终于明白找了这么多天为何一个魔教的人都没找到,合着是老弱病残幼一个没放过,这血月教已经成功打入各个阶级,没人敢举报他们,这也是他们能成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原因。
这回真是到贼窝了,仔细想想,那个县丞也很可疑,他们接到调令连夜赶马就来了,那个县令却提前知道消息等在城门口,难道不是为了打探他们的虚实吗?
让苏小楼疑惑的是血月教在此地发展的如此强横,此地锦衣卫也就三十多个人,他们甚至可以反过来围攻锦衣卫了,这孙子为何还会怕自己。
苏小楼便问道:“徽县血月教的力量如此可怕,你为什么不在孟县好好呆着,还敢来此地倒卖猪肉。”
“大人有所不知,血月教中来自西域的人他们喜欢吃猪肉不吃牛肉,而影月教的人则是忌讳吃猪肉的,可以吃牛肉的,他们常常为此大打出手,谁也看不上谁,后来魔教南下,好像是教主下令,他们才达成协议,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苏小楼明白了,这杀猪的应该的影月教的人,就算血月教的人知道他被抓了也不会来救他的,所以他才这么慌,血月教和影月教一直不和,他才会招的这么快。
苏小楼吩咐人看好孙舵主,连夜把李总旗叫起来商量对策,李总旗闻言大惊失色,立马写信打算回安庆府摇人,苏小楼却说道:“不可派出信使,我们住的馆驿怕是已经被盯上了,信使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群起而攻之。”
李总旗闻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那怎么办,我们跑吧”
“跑不了,老李头,我有办法。”
次日深夜,三十多名带着牛头面具黑衣人手持长刀,入室抢劫,无恶不作。
苏小楼这队分成了三组,胖子,秀才和苏小楼一组,其余五个人分成了两组。
此时,胖子,秀才和苏小楼三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门口,胖子问道:“老大,一般盗贼进去开场白怎么说?”
“老大我手都有点抖,干这种缺德事孔夫子会骂死我的。”
苏小楼一阵无语,咋就摊上这两货:“不干这事,你怕是要去见孔夫子,胖子等会进去你就说,交出金银细软,就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