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霞光笼罩着一个藏在偏僻胡同里的宅子,高大的门上挂着崭新的匾额,修缮过后就是不一样,明知是自己家,却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迈过高高的门槛,踏着青石路进入内院,飞檐翘角的楼阁,碎石铺就得蜿蜒小道,墙角还多了一个狗窝。
这小破狗几天不见,吃的跟个球一样,看见苏小楼,摇着尾巴一颠一颠的跑过来要他的裤腿。
“少爷,您回来了!”
“少爷您回来的真是巧,饭刚做好,您坐下,我去端菜。”
“哎!鱼生”鱼生刚要走,就被苏小楼给叫回来了:“做的什么饭啊?”
“玉米饼子,拌豆腐。”
“我不在你们就吃这些啊!”苏小楼把手里大包小包递给鱼生。
来钱走过来好奇的问道:“少爷你出一趟差怎么拎这么多东西回来,不会是收受贿赂了吧。”
苏小楼一下子变了脸色:“少爷我是去刨人家坟去了,不被人家打一顿都不错了,谁贿赂我?那个大箱子里装的是大闸蟹,你们看看怎么吃。”
“好嘞!少爷!”鱼生抱着箱子开心的奔厨房去了,别的菜不说。鱼生对做海鲜还是有一套的。
“少爷,这怎么还有一把油纸伞,看着还像是姑娘用的。”
“额!杭州下雨了,顺手就买了把伞。”说完苏小楼就起身走了,没好意思承认一时鬼迷心窍,就买了把伞回来。
苏小楼进厨房,打了捅热水,掺了点凉水,跳进浴桶泡了个澡,感觉浑身都舒展开了,头靠在浴桶上舒服的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苏小楼听见鱼生叫自己开饭,便起身胡乱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餐桌上摆着蟹粉蒸蛋,蟹肉丸子,盐焗螃蟹,香味扑鼻,看着就很有食欲,味道不知道比他在杭州吃到的好吃多少倍。
小破狗也闻着味寻过来扒着桌子叫,苏小楼从厨房拿了一个活的螃蟹放在它面前。
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大螃蟹大战小破狗,小奶狗先是左右蹦跶着试探,大螃蟹举着两个大钳子严阵以待,小破狗最终好奇的伸出爪子去巴拉大螃蟹,一个不注意被大钳子夹住,小破狗嗷嗷叫着,大螃蟹也死不松钳,最终以体型差距甩飞了大螃蟹,一节蟹钳还牢牢夹在狗爪上。
小破狗还在桌子下边嗷嗷叫的很痛苦,苏小楼在桌子上边咔滋咔滋啃着鲜嫩多滋的蟹肉,把蟹钳掰下来给小破狗啃。
苏小楼看向鱼生开口问道:“鱼生,你为什么只会做海鲜啊!天天吃海鲜也吃不消啊!”
鱼生喝口水顺顺嘴里的食物说到:“俺从……小生活在海边,家穷,海鲜吃的最多,后……后来爹妈出海……打鱼……没回来,就剩俺跟……
俺妹,饿了就下海抓鱼捡蛤蜊,就这么琢磨出了很多种吃法。俺妹也说俺做的海……海鲜好吃。
“那你是怎么到的南京城啊?”
“后来来……来了盗贼,抓人,很多人都……跑了,俺就跟着人……到了南京。”
“那你妹妹呢?”
鱼生眼神变得暗淡,伤心的说到:“路上病了,没挺……挺过去。”
来钱夹了一个蟹肉丸子到鱼生的碗里:“这蟹肉丸子做的是真不错,来鱼生,不提这个了,多吃点!”
苏小楼对鱼生说到:“鱼生,你既然来了这,这就是你的家了,你以后不用流浪了。”
……
翌日一早,苏小楼就领着狗腿子们来了刑部,见到了湖州清吏司来崔主事,两人认识过后,大理寺和督察员的人也来了。
一阵寒暄过后,众人决定先去义庄验尸。
如今虽然入秋了,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尸体腐烂的速度很快,义庄常年存放尸体,老远都能都能闻见令人作呕的尸臭,义庄方圆几十米都是荒地,只有成群的乌鸦在树上嘎~嘎~叫。
一行人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
“老大,这股味太上头,我要不行了,我能不进去吗?”
“老大,我也受不了了。”
“老大!”
本来就想吐,这下苏小楼更是被吵的头疼:“别吵!别吵!胖子、熊二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边等着。”
崔主事带着两名仵作在验尸,苏小楼捂着鼻子在旁边看了几眼。确认作案手法和死因跟第一个死的学生相同,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
……
东林书院创办于宋朝,传承至今培养了很多的文学大儒和治国能臣,很多的文学大儒在这里讲学,全国各地的学子都为能进东林学院听学为荣,东林学院就成了文化交流中心。
今年的会试在即,到了东林学院最热闹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命案,还是两起,整的人心惶惶。
一群人在义庄验完尸后来到了东林学院,苏小楼一踏进东林学院,就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差点被一群学生踩扁。此仇不报,犹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