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渡口后的苏小楼发现何必跟真德秀早就已经回来了,还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你们老师这么客气啊!临走了还送这么多东西啊!”
何必在包袱堆里抬起头来才注意到苏小楼回来了:“都是些书,还有一些是关于盐务的,你不是得风寒了吗?怎么还出去乱逛啊!”
“风寒的人饿了也得吃饭啊!我就出去吃了个饭。”
“大哥,现在是巳时,还没到饭点吧。”
“……”
船又行了半日,到了镇江渡口,到了两人分别的时候,苏小楼和何必真德秀三人抱拳相向而立。
“何大人、秀儿,到了京城不要太想我啊!”
看见苏小楼那贱兮兮的摸样,何必真想给他一脚踹进江里:“苏小旗,下次见面就该叫苏总旗了吧!放心我不想你,我们应该会很快再见的。”
文官的政治嗅觉就是灵敏,何必这老师怕也是个老狐狸,京城那边放个屁,这边都能闻出来吃了什么。
“承您吉言了,保重。”
真德秀已经对“秀儿”这个称呼摆烂了,苏小楼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保重!苏小旗!”
何必和真德秀换乘马车一路北上回北京复命去了,苏小楼也雇了一辆马车,主要是他这大包小包的比何必和真德秀两人加起来还多,走一路苏小楼就买了一路的土特产。
踏上了南京的地界,苏小楼闻着空气都是熟悉的味道,心中多了份归属感,还是南京城好。
到苏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苏小楼敲开大门,来钱拿着扫帚就从里边出来了:“谁啊?”出来一看,竟然是自家少爷,这一走就走了小半年,来钱担心的不得了。
来钱丢下扫把就来帮苏小楼提东西:“少爷,你可回来了,这一走半年个子都长高了不少,现在天气还这么冷咋不多穿点呢?听说少爷还去跟弗朗机人打仗了,可给老奴吓坏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少爷你受伤了没有?吃过饭没有?……”
来钱看见苏小楼先是高兴的不能行,后又担心的不得了,问东问西的问的苏小楼都插不上话。
“鱼生,快出来帮少爷提东西,少爷回来了。”
鱼生听见来钱的喊声,一路小跑过来,半年不见这小子都吃胖了不少,看来他不在这段时间,苏宅这有几个人都过的挺好的。
“少爷,你……你进去休……休息吧,我来拎东西。”
“鱼生,这口吃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苏小楼进了内院,却发现内院冷冷清清了,月清言虽然冷清喜静,小炸药包可是天天咋呼的不能行,便问来钱:“却没有看到小炸药包和月清言?”
“她们两个姑娘家约着去普陀寺上香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晚间,几个人在膳厅整个一桌子菜,有荤有素,虽说国丧一百天内不能食肉糜,但关起门来谁知道,更何况那些达官显贵、皇亲贵族,那个会委屈自己,还不是关起门来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很多规矩都是给平民百姓立的。
苏小楼给两位姑娘一人夹了一块鱼肉:“今年不能好好过个年了,我又公务繁忙不在府中也没法陪两位姑娘过年,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今年是我过过的最畅快的一个年了,听着南京城大大小小寺庙里响起的丧钟就喜庆。”差点忘了,月清言还是个反贼,她等这一天应该等了很多年了吧!
今年的灯会、庙会应该全都取消了,街上也不允许聚众娱乐,苏小楼问道:“今年你们怎么过的年?”
两位女士齐声道:“买!买!买!”果然购物是女人的天性。
“我和清言姐姐从春节买到了上元节。”这战斗力真是强悍啊!
来钱在一旁给众人挨个添上酒:“少爷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往生客栈的生意老好了,没想道清言姑娘还很善于经营,记账算账出账样样不在话下,瑶瑶姑娘负责店里的物品搬运,这半年下来,除去日常开支,还存下不少钱呢!”
这反贼救的值啊!苏小楼瞬间觉得自己赚到了,这下账房先生都不用请了,又有人帮自己打理生意了。
“原来你们在南京城里过的这么好,只有小爷一人在外边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害的小爷白担心,一路给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来钱在苏小楼耳边小声说到:“少爷,两位小姐也很挂念你!去寺庙里求平安符就是给你求的。”
月清言倒是很能藏得住情绪,小炸药包瞬间就脸红了:“谁挂念他了,钱伯伯,你不要乱说,我都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个人,没人欺负我,我不要太开心。”
“还是清言姑娘好啊!”
只听月清言清冷的声音传来:“账本都看不完呢!我可没空想你!”
“听见没,人家都没空下想你……”
眼看着又吵起来了,来钱赶紧出来打圆场:“如今少爷回来了,我们这也算是年夜饭了,来,干一个!”
……
回南京的第二天,苏小楼就骑着他那匹白色系二手宝马上衙去了,半年不见他那七个狗腿子,一见面几人就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他们还听说苏小楼在广州打了场胜仗,佩服的五体投地,苏小楼看见秀才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