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这生孩子也是一波一波的,要是生男孩儿,那叮呤咣啷的都是男孩儿,要是生女孩儿,那……稀里哗啦都是女孩儿。” 生女孩儿就是稀里哗啦? “小顾,你写的这个城市干部,应该不是个正面角色吧?” 顾北笑了:“您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嘿! 还卖上关子了。 继续往下看,很快产房里一个孕妇生完了,结果护士在报床位的时候,农村丈夫听错了,误以为自己的妻子生了女孩儿,在产房门口又哭又闹的。 城市干部正在安慰的时候,护士又出来了,这次两人都听清楚了,生女孩儿人的是城市干部的妻子。 哈哈哈哈…… 看到剧本上描述的城市干部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黄一贺就忍不住一阵笑。 “同志,你的水平是真高啊,这下额生了男娃,你生了个女娃,咱们俩就平衡了。” 哈哈哈哈…… 看到最后,黄一贺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好,故事的最后,戏剧性的反转,好,小顾啊,这个剧本是……是你写的?” 这小子不是美工嘛? 虽然黄一贺也知道,顾北的文字功底很深,之前的策划材料,还有这次去香江的考察报告都是顾北整理的。 但是文案工作和文学创作完全是两码事啊! “写的不好,您多指教。” “别!” 黄一贺连连摆手,这还不好? 什么才能算好啊? 看着手上的这一沓稿纸,还不仅仅是一个剧本,后面居然还有。 “五官争功?” 黄一贺看了一会儿,通过结构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相声台本。 这小子,还真是个全才啊! 不光能写短剧的文学剧本,还能写相声的台本。 接着往下看,越看越有意思。 一个相声演员得了大奖,结果五官都跑出来争抢功劳,眼睛说自己的功劳大,因为眼睛是心领的窗口,嘴说自己的功劳大,因为相声演员的基本功都在嘴皮子上面,可耳朵和鼻子不答应了。 将五官拟人化,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表功,然后有开始指责对方,攻击其缺陷,最后都居功至傲一致要求长脑袋顶上。 通过这样一场闹剧,讽刺社会上那些只懂得强调自己重要,不讲究整体统一、团结一致的人。 “好,这个更好。” 产房门口只是批判了社会上重男轻女的现象,喜剧效果要远大于教育意义,这个相声台本虽然同样也是一出喜剧,但是反应的问题更深刻,讽刺的也更加到位。 再往后翻,居然还有。 “小顾啊,你到底写了几个本子?” “不多,一共就写了三个,两个小品短剧,一个相声,您要是觉得还行的话,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您也帮着润色一下。” “用不着!” 黄一贺知道,顾北说让他帮着润色,无非就是想要将功劳分给他一部分,只要动了笔,到时候在作者一栏里署名,他也能跟着节目一起火了。 “你写的已经很好了,我再往上加一个字都是多余,还是不嫌丑了。” 作为春晚的总导演,黄一贺得到的好处已经足够多了,该是顾北的功劳,就是顾北的,他可不会争。 三个剧本,黄一贺心里对最后一个剧本也充满了期待。 “秧歌情!” 爱情故事? 这个能拿到春节晚会的舞台上去演? 可看了开篇,黄一贺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因为故事的主角是一对农村的老夫妻,老头儿当年一曲多情的小喇叭,吹开了少女时期老太太的心扉,而老太太年轻时扭的小秧歌也跳进了还是小伙子的老头儿的心灵。 说着有点儿绕啊! 呵呵! 时过境迁,两个人也都老了,年轻的时候为了生计奔波,老头儿早就放下了小喇叭,老太太也没工夫再扭大秧歌。 可随着改开,农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又扭起了大秧歌。 老头儿呢? 当过村干部,心里始终有点儿端着,不好意思再“与民同乐”。 最后还是在老太太的劝说下,才终于放下了包袱,又拿起了小喇叭。 整个故事没有任何批判、讽刺,有的只是对现在农村新生活的赞美,老头儿老太太都开始享受生活了,这不正好可以表明,现在农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