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的黄殖可不这样想,已经心陷沼泽失了分寸的他见到此景,更加惊刘懿为天人,趴在地上不住告饶,连钱财都不敢讨要了,祈求道,“刘将军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今日莫说是这藏金阁,您就是要这黄府,小的也双手奉上绝无二话!只求您开恩饶我性命啊!” “可这处世人情,非钱不行啊!若我将钱财全部拿走,您又该如何谋生啊?”刘懿故作关心,顺手让李二牛撤回了膝盖。 “无妨,无妨,不打紧,不打紧。” 挣脱了‘枷锁’的黄殖,灰头土脸的起身,点头哈腰,俯首帖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刘懿扶起黄殖,与浑身颤抖的黄殖对视,轻声道,“今日我有三请,不知...。” “答应,答应,莫说三请,就是三十请,三千请,三万请,小的也全部答应!”不等刘懿说完,黄殖满口答应。 刘懿皱了皱眉,像黄殖这种追名逐利的人,在生死存亡之际做出的决定,往往算不得数,可思来想去,自己又不能同江锋一般妄造杀戮,手起刀落将其斩于刀下。 哎!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原来是人啊! 刘懿故作真诚地看着黄殖,道,“一愿黄公恩德加于丰毅,万勿克扣于民。二愿黄公切莫志在财币,当以造福一方为己任。三愿黄公,信守今日晚辈之请,万勿食言。” “好好好!好说,好说!”惊慌失措之间,黄殖赶忙回答。 刘懿顿了一顿,拱手之后,转身既走,朗声道,“丢什么别丢分寸,失什么别失本心。黄老家主自重!” 小娇娘香汗淋漓,驱剑驭回凤鸟,藏金阁重新入土,若无藏金阁周的剑痕为证,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望着四人背影越来越小,黄殖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慌乱的心和空白的头脑恢复了清灵,表情逐渐狰狞,他咬牙切齿地说,“刘,懿,今日你断我财路,翌日,老夫断你活路!” ...... 世人只知钱财好,不知信义方为真。 礼义廉耻心中住,江湖庙堂可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