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已经不冒了,中年女人就立马转身走进自家院,拖出一个年轻小伙来。
“走走走!那江易已经回来了,早上我说去要咱的车吧,你非说人家没准不在家,刚刚我可是瞧得真真的,这都开伙了,饭都吃上了,人在家呢!”
年轻小伙挣扎了两下,不情不愿地被自家老娘拽着向前走,一边还想要再劝上两句。
“哎呀!娘,江易借咱的车,不是说好了用三天?那卖西瓜也不能说是一天就卖光了吧?咱哪能提前去要呀!”
中年女人眉毛一竖,抬起手来就照儿子的背上拍了两下。
“你个傻货!”
“我可是听前院奶奶说了,她娘家侄昨儿进城了,说是看见江易在马路边上卖西瓜,他那西瓜都是白瓤的,谁买呢?就是一不小心买了,那也要来寻他退钱咧!”
“没那个做生意的能耐,就别揽那个事!我看这江易,就是跟他那个娘,一个样儿!”
“他可是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这回卖瓜赔了,我看他拿什么还债?”
“不赶紧把咱们车要回来,万一要债的上了门,把咱的车拉走可怎么办?”
“咱家这板车,还是你爷爷那会儿留下来的,收秋买化肥,用场大着咧,你小舅想借我都没舍得,你倒好,借谁不行,偏借他!”
母子俩拉拉扯扯地来到了江家小院门口。
中年女人抬手拍门,大声嚷嚷起来。
“江易!江易!快开门!”
年轻小伙听着这要债的架势,老脸一红,低声劝了句,“娘要不你先回吧!我去把板车要回来就是了。”
要是江易真的这回卖瓜赔了,正是难受的时候呢,让他娘这张刀子嘴一说,那不得更难受啊?
“回啥回!我不看着,谁知道咱家的板车还能不能拿回来!就你穷大方!”
中年女人呸了自家儿子一口,抬起手来又要拍门,就听见吱呀一声,小院门开了。
开门的可不正是江易?
中年女人斜眼瞅着,忽然恍了下神。
这是江易?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是个头高了些,还是因为衣裳换了?
啊对!衣裳!
中年女人眼尖地发现,向来都是一身打补丁灰布衣的江家小伙子江易,这会儿换了身半新不旧的短袖衫和灰布裤。
这一身虽说远不如干部装显眼时尚,颜色也不是那么亮气,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比平常村里人的打扮,显得要精细好看些。
中年女人这心里就更闹腾了。
有钱换新衣,没钱还债?还白借她家的平板车?
“江易啊,你在家呢?我家那个车,是不用了吧?我让二刚过来拿上,下晌还得用呢!”
她说着话,眼睛就不住地朝院子里瞅。
最后终于在灶房旁边看见了自家的平板车,这才算是放了心。
她容易么她?
就怕平板车借出去以后回不来,一大清早地就往江家瞄,眼睛都快斜视了!
江易一开门,就迅速地回想出了这对母子的信息。
江妈江胜英出了国以后,江家就剩下一老一小,在大江村里不怎么招人待见。
等到江胜英没了消息,大江村的人更是看不上江家,说闲话的多,能搭把手帮忙的少。
就连村子里的小孩们,都不大乐意同江易玩。
这个葛二刚,就是原主难得的小伙伴。
原主因为江姥爷生病过世,欠下了六十块钱的外债。
现在都是农户自营了,别人家里人口多的,还能多养些鸡鸭猪羊,或者做些木匠石匠泥瓦匠的活儿挣钱,原主啥也不会,可不就想做点小生意么?
就他这进西瓜的钱,还是卖了去年打下的粮食,又借了葛二刚五块钱才凑齐的。
拉西瓜的平板车,也是葛二刚从家里拖出来的。
不然村里旁人家怕是信不过他。
当然了,二刚他娘压根不知道五块钱的事儿,不然那绝消停不了。
甭管二刚他娘的态度咋样吧,就二刚这么讲义气,他也不能塌台啊?
江易就露出笑脸,“大娘,二刚快进来坐。”
“这车我也用完了,正准备吃了饭就送过去呢!”
葛大娘听了这话,脸色就好了不少。
她点点头,走到自家板车跟前,目光跟筛子一样,检查着板车上有没有磕碰。
知母莫若子,葛二刚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要作妖,赶紧上前一把拖起平板车。
“江易,那你歇着,我把车拉走了啊!晚上吃罢饭我过来寻你说话!”
他冲着江易使了个眼色,就准备赶紧回家,省得他娘再说出点啥不中听的来。
江易点点头,虽说看在这个小伙伴的面子上,他要敬着葛大娘三分吧,但这种大妈们可不大好惹,他还想清静地想想从哪入手挣钱呢。
实话实说,就他回收站里那么多的东西,随便拿出几样来换钱,别说债了,就是发家致富都是小菜,可问题是他怎么能拿出这些东西来又不翻车呢?
忽然系统声在他脑海中响起,“嘀!用户在这个世界使用回收站,有数量上的限制,同样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