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医馆原先可是被苏明樟罚过的,他认得苏明樟。 总之见了他肯定是没好事,更何况他自己心虚。 苏明樟只是往那里一座,还什么都没问,他就吓得想要自己把什么都说出来,以便让自己得到的惩罚稍微轻一点儿。 他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苏明樟只是轻轻放下茶盏,他就猛的一哆嗦。 苏明樟道:“慌成这样,就自己交代吧。” “是……是,小的全都如实交代,是小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又开始胡乱收病人的救命钱了,但、但是这次小的真的有所收敛了,没有再五倍十倍的加银子,最多……最多不过两三倍而已,小的真的在改了!” 他说完,眼珠子往上转,想要看一眼苏明樟的脸色,但他面无表情,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就更是叫人瘆得慌。 苏明樟手指摩挲着茶盏,似漫不经心道:“我是让你说这个吗?” “那……那还说什么?我可没做别的什么亏心事了。” 掌柜的已经把事都招了,结果上天这尊佛说不是这事儿,那他不是白招了?血亏! 他气得想给自己一耳光,但又头疼这位爷到底想问出个什么来。 苏明樟道:“看你身材瘦小,估计也挨不了几下,我原不想对你用刑,是你自己不识趣。” “啊?” 感到两个暗卫逼近,那掌柜的更是六神无主,只能啪啪不断地磕头道:“相爷啊,小的真的没有做别的亏心事了,小的发誓,那自己祖宗十八代发誓都行,若是还有做别的亏心事,我就被天打雷劈,我家祖坟也被天打雷劈!” 苏明樟听了皱眉,抬手示意两个暗卫停下。 这种毒誓,虽说是否真的灵验不知道,但至少是百信们心中很忌讳的,若不是真的冤枉,一般真不会这样说。 苏明樟见状,便直接问道:“洛阳医女,妇科圣手,有子保子,无子送子,只需她开一副药,比拜上十遍送子观音还有用,这话,可是从你嘴里传扬出去的?” “这……这这这这这……” 掌柜的直接结巴。 “舌头捋直了说话。” 掌柜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才说话清晰一些,他道:“相爷,这话真不是我传出去的,我这几日也是听书了,我那医馆里的药童们也时不时说上一嘴,我也问过几句,他们就说是外头听来的,我……我还以为是从那医女自己口中传出来的呢,我以为是她为了让自己的名声再响一点。” 苏明樟问道:“此话当真?” 掌柜的立马道:“保真,小人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小人就算再无知再胆大,也知道那医女是相爷您的人,这事满洛阳几乎都知道,我没事去造什么她的谣言?” 苏明樟道:“但据我的人所查,这谣言好像最先,就是从你的医馆里传出去的。” 掌柜的有口难辨,欲哭无泪。 好在苏明樟能感受的出来他没有撒谎。 苏明樟吩咐道:“把他先待下去,交给衙门,贪了百姓多少银子,一一算清楚,让他吐出来,再罚上一份,至于大牢蹲几日,让衙门的人按照章程办就行。” “是。” 那掌柜的被两人拉出去,心里是一边送了一口气,一边又泛苦水,最后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掌柜的查不出来,苏明樟便让人把药童全都抓来。 那些个小药童没见过什么失眠,见了苏明樟,只会比掌柜的更紧张,一个个低着脑袋装鹌鹑。 苏明樟没事人一样慢慢品茶,若是没人交代,就谁也别想走。 他反正坐的住,饿了就吃茶点,渴了就喝茶,难为一众药童,站的头晕眼花。 后来实在有人忍不住了,怒道:“那些话到底是谁先说出来的,总不能一颗老鼠屎,害了我们一锅粥吧,若是现在还不承认,之后再露陷,小心我们要你好看!” 这一番怒骂威胁下去,那人总算是扛不住了。 站在最末端的一个小药童,声音发颤道:“我……是、是我。” 苏明樟抬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空地,让他走上前来,奈何他不懂,便直接被暗卫一把拎过来,脸色惨白。 “原来是你,你刚来就要害死我们?” 苏明樟道:“什么情况,说的清楚些。” 小药童不敢说话,后面那个脾气爆些的就抢先开口道:“回相爷,这个是才来我们医馆的,半个月都不到,听说是家里死了人,穷的可怜,才被收了进来,教他这教他那的,怎料竟乱说话,要害死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 前头小药童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