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蕴边吃边点头。 顾知延问道:“是因为身体原因久久不孕的?有这么多?” 江蕴这回摇头。 “不是的,真正身体愿意的几乎没有,都是康健的,我也试探性问过几嘴,其实……其实都是行事太少而已,她们求子,是希望我开方子让他们一次就中,可我便是再精通妇科,那也只是个大夫,又不是送子观音,要我说,她们改求菩萨去。” 顾知延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当我们这儿是庙,当你是送子观音了。” 江蕴有些委屈,道:“也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是只要是女子生育之事,一概找我,半死之人都能救活了,让她们怀个孩子还不是简简单单,我实在是……欲哭无泪。” 只能大吃,一次泄愤。 顾知延道:“所以说,你这累死累活一上午,实则一大半时间都是浪费。” 江蕴道:“可不死嘛,而且外公,我浪费些时间那也就罢了,毕竟人家交了诊金还排了队,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那些个真急着看病的人,不久被耽搁了?更何况……更何况有几个脾气差的,听我说开不出能保证一次就怀上孩子的腰,居然摆脸色,暗戳戳说要砸了我们的招牌。” “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种事?实在是上午我与顾平,还有其他药童们也忙,如若不然,我一定要……” “一定要怎样?” “一定要与她们说个清楚!这女子能不能有孕,难道只看女子吗?那男子更关键好不好。” 江蕴无奈一笑,道:“外公,您还没听明白嘛?我的一丝是,我感觉此事不是顺其自然,而是有人故意引导。” 顾知延皱起眉头,道:“你是说,她们是被人派来的?” 江蕴道:“那倒未必,她们看着倒都像是真百姓们,只是我先前传扬出去的事情,应该只会让更多怀了孩子的妇人找来,而找我求子这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没有成功的先例不说,我们也从没说过有什么怀子药,今儿有人说要坏我们名声,只怕她随口之言,就是这幕后人的目的。” “嘶……”顾知延抹着胡子,一脸复杂。 “照你这么推测,还真是极有可能,只是能是谁呢?” 顾知延问道:“我们可还有什么仇家没有?” 江蕴想了想,道:“没有了吧,好像都……杀完了?” 顾知延道:“若是没有什么仇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同行。” 江蕴:“同行?” 顾知延点头道:“我们这医馆开了之后,你的事件,再加上相爷有意帮衬,名声一下子就赶上了这洛阳城开了几十年的老医馆,同行眼红也是寻常。 更何况,我之前还听说这洛阳第一医馆,因为乱收病人的钱财,隐瞒那药材真实的价格,多收病人钱等原因,被苏相严查过,罚了不少银子充公不说,还差点给弄闭馆了。” 江蕴道:“确有此事。” 顾知延道:“那就不错了,必然与同行有关,这样,你下午去相府,先把此事与相爷说上一说,我也想办法,让药童去打探打探情况。” 江蕴点头道:“好。” 今日江蕴去相府时,苏明樟在府中。 在看话本子。 他昨儿夜里回来,直接将这话本子带去了卧房,夜里睡前靠在床边上看,看了又看,也不知何事睡去的。 今儿上午出去忙,午间回来小憩一番,又把话本子带回到书房看,可谓是爱不释手。 江蕴见了他,调侃一声:“苏明樟,你竟爱看这些假惺惺的肉麻话。” 苏明樟挑眉,“假惺惺?” 江蕴立马改口:“不假,比珍珠还真。” 她识趣,及时改口,苏明樟就放她一码。 江蕴将医馆的事情如实告诉他之后,苏明樟面色严肃起来。 “毁医馆,心思够毒辣的,你心中可有推断?” 江蕴道:“外公猜与洛阳那老牌的第一医馆有关,就是被你罚过那个。” 苏明樟合上话本子,道:“知道了,我会查。” 江蕴见他应下,就转身去找青姝和妈妈们。 “站住。”苏明樟道:“我今儿难得下午得空,便又接了你带来的差事,你也不知给我点俸禄?” 江蕴停住脚步,忽而脑中又想起昨日刘妈妈的话。 “这男人啊,就是要夸,他做的好了,不就是为了你开心?要给甜头。” 不得不说,刘妈妈是有经验的人,她说的正中男人下怀,即便是在外冷面的苏明樟也逃不过。 江蕴回头,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