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 江蕴感到后腿被什么东西碰了,往前踉跄两步,不等她站稳,就突然感觉自己胯下有人。 “苏明樟!” 江蕴惊呼的同时,苏明樟已经用双臂扶稳了她的双腿,往下一按,江蕴便坐到了他肩膀上。 感到身下人要起身,江蕴下意识扶住他的脑袋,双腿自觉夹紧,稳住了身子。 下一秒,苏明樟起身。 江蕴心里一慌,又是惊呼一下,待苏明樟站好后,问她道:“可坐稳了?” “好……好高……” 骑在苏明樟肩上,真的很高。 江蕴难免紧张,苏明樟从他双腿加紧的力道就可以感觉出来,而且那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头,苏明樟感觉,但凡她一个不稳摔倒下来,自己头发定会被扯掉一大把。 苏明樟问道:“可有感觉头晕目眩?” 江蕴:“那倒是没有。” 那就无妨,若是觉得头晕,便是眼中的恐高,他也就不带她玩了,但若是没有,估计只是一时不适应,太过紧张罢了。 苏明樟道:“那边放松,腿不要夹这样紧,松懈下来些。” “怕摔”,江蕴问道:“摔了怎么办?好像也没有那么好玩,不如放我下来吧,这东西得小时候玩,小时候骑的稳,长大了不太骑的稳吧。” “怕摔?” 苏明樟反问一声,又道:“你若是真坐不稳摔下来,我却不能好端端接住,那我岂不是太过废物?再者,你以为你长大了又有多大只?不也是小小一个?” 江蕴:“……” 是,他确实可以说她是小小一个。 那是因为他长得大只,不是她小啊! 江蕴顺势给他脑壳上一个脑瓜嘣。 苏明樟不痛不痒,根本没当回事,说着在她小腿上轻轻拍了拍,“放松就是,乖。” 江蕴也算是适应了一会,现下也确实能放松下来,觉得还算稳妥。 “稳当了?” “嗯。” “那走了。” 苏明樟告诉她一声后,带着她往热闹处走去。 江蕴坐的高,依稀可以看见那边欢呼的兵将。 “啊别!别往那边去,不要!” “苏明樟,这样不好!” 苏明樟根本不听她的,“他们今儿吃喝乐成那样了,还有看不得你玩闹的道理?” “是新年,我既允大家过了,那就都好好过。” 江蕴人被驮在上面,自己下不来,自是完事苏明樟做主。 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关于这过年,江蕴也还有些不知道的事。 苏明樟十年没有过过年了。 就如青姝之前说过的,相府的年,过的向来是没有一点气氛的。 实际上不是没有气氛,而是这当主子的根本就没有想要过节过年的心思。 不说相府,就是最早几年,苏明樟还住在王府时,那府里过年他也就是去用个膳,然后自己一个人离开。 跟江蕴一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只是一个是被迫走,一个是自己要走。 人就是这般,越是热闹的场面下,越会思念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那年味十足的屋子里,苏明樟满脑子都是过去与爹娘一起过年的画面,但见物是人非,实在不好大年夜眼泪汪汪,一脸丧气地给旁人招晦气。 不过苏明樟不守夜,他是能早睡下就早睡下了,过了这团圆热闹的日子之后,他心境也能淡下来。 只是如今,江蕴来了,这大年夜里心中记挂的人就能在身边,这才有了愿意过年的想法。 他带着江蕴走到热闹处去。 喝大了的兵将们一个个乐弯了眼,看到这一幕后,不约而同地开始眨眼揉眼。 “这姑娘好眼熟,刚才是不是见过?” “嘿嘿……方才的仙子啊嘿嘿……” 这些个先前就喝多的,现在就更加醉了,看人都看出重影,江蕴骑的高,都能觉着她是飞在半空。 但是醉归醉,脑子里总有一根弦,似乎知道这姑娘自己是碰不得的。 几个喝的少点的倒是看清了,看清的苏明樟,就自觉退开几步,“相……相爷。” 听到有人喊相爷,那些个喝多的就下意识开始行礼,但是并不是个个都对着苏明樟行,而是对着东南西北什么方位的都有。 江蕴:“……” 苏明樟:“……” 江蕴发觉自己果真是多虑了,她今儿就是再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