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默认。 “可那时候,不是程东程西?除去他们之外,我倒是听说有一女子帮了你。” 江蕴依旧是默不作声,还把头微微撇开去。 苏明樟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恍然的意思。 “我听闻那女子模样不错,但身量很是高挑,比寻常女子高出了快一个头,就是放到男子里,也是算高的,那个女子呢?你别说他是男扮女装的……” 回应的再一次是沉默。 苏明樟就算是方才不确定,现在也在这一次次的沉默中确定了,那人就是萧煜之! 抛去那时候的事,苏明樟又猛然想起一事。 他这两日听闻,就在前几日他将自己关在书房的时候,曾有一模样妩媚的女子去药铺里找过江蕴,众人对那女子的形容也是身量高挑,非常高! 他才听闻此事,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是江蕴学医后帮过的女子,然后结交了朋友而已,许多要事摆在眼前,变没有太过于打听这件事。 苏明樟头一回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 他到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女子,分明就是披了女人皮的萧煜之!是他那些蠢狗属下们找了数月都找不到的萧煜之! 苏明樟说不气肯定是假的,自己追杀了许久的人,居然私下里与江蕴有所往来,这女人竟然还敢瞒着他! 江蕴的后脖颈被扼住,脑袋压向了苏明樟。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们有往来,他连门派令牌都能给你,你竟敢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江蕴也是有点急了,“怎么,相爷现在对我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了?” “信你?我倒是完完全全的信你,可你呢?这件事情就这样瞒着我?我愿娶你,我与你一起跪拜父母,我将你母亲的牌位也放入相府祠堂,你现在竟还反问我信不信你,你说我信不信你!你倒是要值得我信才是!” 就信不信这个话题,苏明樟也是说红了眼。 江蕴何尝不知道他是真心信她?她叹了口气,道:“是我唐突了,苏明樟,你是信我的,但你既然信我,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了他救了我一命,你是当做耳旁风了,还是不信?” 苏明樟也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方才实在太激动,确实将这句话又抛到脑后了。 他不再扼着江蕴的脖子,而是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说吧,说的详细些。” 两人间气氛稍稍有所缓和,江蕴这才能好好说事,“他是被你追杀怕了,才换做女人模样,我遇刺那时,他正好看见,那时程东不在,程西一人也难以应付多人,是他出手相助,不然我……” 江蕴不想再说下去。 苏明樟无言。 他回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他在干嘛。 他在府中,听到程东来报后,让他去把江蕴给抓回来。 那时他脑子简直就是一团浆糊,竟只是让程东去将人带回来,自己则是在想那骗子的伤到底是不是因为江蕴。 他居然曾为了一个欺骗他多年,将他害惨了的女人,而怀疑过江蕴! 那时江蕴在危险中,定是想到他,也气他,是他亲手制造的可乘之机,给了萧煜之这么一个机会。 苏明樟一阵心悸。 他不能想这件事,一细细复盘这件事,他就会难以控制地联想到十年前的惨案,这一串的连锁反应,让他才艰难调整好的心态又崩塌,再这样下去,之前的折磨和努力简直功亏一篑。 江蕴也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件事是这件事,与过去的无关。” “但都是因为我错信烂人,害了我最心爱之人,一样的错误,我……我竟能犯两次……” 苏明樟声音很轻,完全没了方才的激动,像是要沉入深潭,卷入漩涡。 江蕴知道,要及时制止,但此时普通的言语已经没有用了,有些法子她不想用,于是还是抱着侥幸心,好好说了一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至于这件事情,我到底也没有出什么事,不要放在一起来看。” 苏明樟神情完全没有变动,显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江蕴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手,看着他这醒不过来的样子,又想着他方才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手中的东西扔出去的模样,然后一狠心,直接一个巴掌抽在苏明樟脸上。 啪! 很清脆响亮的一个耳光。 五感上的多重刺激,让苏明樟直接清醒了过来,他仿佛从深潭中爬上来一般,眼睛也恢复了几分神光。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