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没收了江蕴的话本子,给她换了一本医书过去,“让你少看这些了,医馆过几日就操办好了,该看医书。” 江蕴随手翻了几页医书,但实则完全没有看进去,撇撇嘴道:“你干嘛这样揪着萧门不放?想要伤我的不是薛睿吗,他都已经要被凌迟了。” 苏明樟道:“不是抓着萧门不放,只是针对萧煜之罢了。” \"为什么?”江蕴问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 苏明樟一把就住了某人的脸,“你倒是不记仇啊。” 江蕴往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我不是不记仇,是仇已经报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苏明樟不以为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知道得理不饶人。” 江蕴帮他纠正了一下:“你是不得理也不饶人。” 苏明樟听了不仅不反驳,还补充了一句:“我就是理。” 江蕴:“你何止是理,你简直就是天。” 苏明樟依旧是顺着她的话,“我若是天,那你就是要上天了。” 江蕴:“???” 她怀疑他话里有话,但是没有证据,于是揉着腮帮子躲开了他的眼神。 见她一副战败的模样,苏明樟挑挑眉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说,我说,我还想问问你,你若是把萧煜之抓回来了,要把他怎样?我看你先前一直将他关着,自己都关忘了。” “我就是想一直将他关着啊。”苏明樟云淡风轻道。 苏明樟觉得,那小子最看重的不是自己的那条命,而是自由和萧门。 那他就专门挑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他轻功了然,敢闯他的相府,他就想让他有来无回,干脆别出去了。 谁知他花把戏那样多,一个铁牢根本关不住他,该给他弄个四周纯铁的笼子还差不多。 江蕴道:“你干脆放他走了,此生估计也不会再有交集,你越是想抓他关他,说不定要纠缠一辈子。” 苏明樟道:“我只跟你纠缠一辈子。” 江蕴瞬间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她觉得这就是孩子气,跟个小孩子一样计较。 男人就是这样。 即便是苏明樟这样,她过去觉得遥不可及的男人,耍起孩子气来的时候也是不讲道理,她就当他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好了。 江蕴不搭理他,乖乖开始翻看医书。 但苏明樟的倔劲还没过去,他刚才说的话没有得到答复,心里很不爽,其实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跟你纠缠一辈子,你没听到吗?” 江蕴抬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听到了。” “那你怎么不回应?” 江蕴问道:“那我要夸夸你吗?”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好听,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话本子里都是说相守一辈子,相爱一辈子。 有哪个会说纠缠一辈子的? 也就他。 苏明樟道:“你应该说你也喜欢与我纠缠一辈子。” 江蕴:“……” 她看着苏明樟那张俊脸,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我……我……” 莫名的说不出口。 最后,她在苏明樟期待的目光下道:“我对你无语一辈子。” “唉疼疼疼!” 说完这话的下一秒,她的脸肉又被揪起来,依旧是左脸,因为苏明樟顺手。 这会的劲道明显更大,摆明了就是要给她一点苦头吃。 江蕴拿手拍他他也不放,她是真的疼了,干脆眼睛一眯,胡乱蹬起脚来。 起先几脚不是蹬的空气,就是踢到他膝盖上,几乎毫无杀伤力,于是他猛的蓄力,抬高了腿,重踢一脚,才刚踢到什么,脸上的手就松了,还感觉眼前人迅速后退了几步远离她。 江蕴赶紧捂住腮帮子,然后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她似乎踢偏了。 苏明樟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之下。 略微有一点点疼痛。 但凡他刚才躲闪的再慢一点,估计就能进宫当太监总管了。 他木楞地盯了两秒之后,爆炸了。 江蕴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真闯祸了,她想要夹着尾巴逃跑,但是又想关心一下苏明樟,也担心自己把他踢坏了,于是忍住了逃跑的冲动,目光也落在他小腹之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还……还好吗?我其实没有怎么踢到的……” 苏明樟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