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公主看了几眼就觉得无趣了,默默退到后面的小亭子里,让侍女在一旁给她扇扇子。 “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有什么好看的,还急匆匆的叫本宫来,本宫连处置那个贱人都没时间。” 她嘴里嘟囔着,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束目光时不时在她身上游走。 她抬头观察了一下,似乎想寻找着目光的来源。 她此时没有聚集在人群里了,一人坐在边上,所以很快就发现了薛睿的不对劲。 静兰公主对这位将军并不熟悉,也只是过去偶尔听到太后提起过,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在边疆而已。 她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但也听说他回了洛阳,如今他在人群中是生面孔,又比其他官员要粗糙一些,所以也就一目了然了。 “他是不是总看着我?” 静兰公主侧头小声问自己的事侍女道。 侍女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看,“这……那位将军好像是看了公主好几次。” “他想做什么?他看我干嘛?” 她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侍女安抚道:“公主不必太过惊慌,这是在宫里,还有谁能把您怎么样呀?他多看公主几眼,自然是因为你模样好看呗,他们在边境的人,成日里都见不到好看的女子,如今你这样的绝色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看才怪呢。” “是这样吗?” 静兰突然更加慌了,“他在边境有没有立功?” “公主在乎他有没有立功做什么?” 静兰道:“若是他看上了本宫,同时又是个功臣,说不定会借此来娶本宫,看他感觉都四十有余了,怎么敢觊觎本宫的?” 侍女安抚道:“公主无需担心,您不是都已经和苏相有婚约了吗?” 提起苏明樟,静兰公主就更加不爽,他上次的态度表明了对自己不重视,说不定一逮到机会就借坡下驴,要取消婚约。 她心情烦闷,感觉想什么都不开心,不禁又想到自己脑袋出血的事,“事事都不顺。” 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萦绕着她。 *** 傍晚时分,宫宴正式开始。 苏明樟入宫之前,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着江蕴,今夜会见血腥,多少有些危险。 可他又觉得,把她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才更加危险。 于是乎,在宫宴上,江蕴便站在他侧方布菜。 表面上是她弯着腰在伺候,但实际上,苏明樟总是时不时往她手里递东西,都是一些糕点果子的投喂。 江蕴一开始还不接,小声道:“相爷,这么多人呢,就不要太儿戏了。” 苏明樟道:“今儿本就是一场闹剧,你不吃哪有精力看戏?” “看什么戏?” 江蕴刚刚问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葡萄。 “……” 他拿吃的堵住她的嘴。 坐在侧前方的静兰公主看到了这一幕,直接把自己桌上的一盘葡萄掀翻在地。 “殿下,奴婢这就去给你换一盘来。” 侍女说完,跪在地上捡起葡萄,却听到静兰道:“今日本宫的桌上若是出现葡萄,你就不必活到明天了。” 侍女大惊失色,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但也不敢说什么。 “是,是,奴婢遵命。”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所以旁人看见了,也只当她是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葡萄,并没有人多说多问什么。 大多人都自以为是一次平凡的宫宴,但平南帝却一直在观察。 平常静兰发一点儿脾气,太后都是会注意到的,但今儿却没有。 太后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薛睿身上。 而薛睿也一样。 虽然两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对视,但是眼神错开,时不时的瞄上一眼还是很方便的。 若不特地观察,也没有人发现得了。 待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他将一只手垂到桌下,示意了小太监。 小太监会意,立刻推到后面通知了暗卫。 一切都布置好之后,平南帝举起酒杯,主动对着薛睿道:“薛爱卿驻守边疆已经十余年,我大靖这些年来的平安可是离不开你啊,近年来虽无战乱,但你依旧是最大的功臣!” 他一番话后,薛睿起身谢恩敬酒。 就在他举起酒杯要一饮而尽的时候,突然一根箭矢飞驰而来,朝着平南帝的方向! 之所以箭射向平南帝,那是因为先前他还保留着一丝侥幸,想着万一薛睿若是清白的,那直接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