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的是程西。 程西本来一个人盯梢盯得枯燥无味,可就在刚方才,安静许久的江晗突然又有了动静。 准确的说,是被迫有了动静。 她养了几日身子,才算是稍稍恢复了一点儿,宋珩就跟只野狗一样往她身上扑。 江晗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后,便跟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而她越是不给反应,便越是无法让宋珩高兴,屋内叮叮当当砸了不少东西。 一塌糊涂。 程西听到声响后,瞬间就来了精神,他们等了那么久,总算是要收网了,简直激动的两眼冒光,直到他一脚踩进院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几人间本就冰点的气氛更加诡异。 噗通。 程西看到苏明樟的那一刻,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想到自己笑嘻嘻来禀报侧夫人的奸情,此时在相爷眼中该有多恶劣。 主子被扫了脸面,他一个下属居然面露笑意,根本是不想要脑袋了。 程风则是在苏明樟身上嗅到一股要大开杀戒的气息。 但他想想也觉得该,自家主子算是倒霉到头了,千辛万苦深夜赶回来,自己宠溺的女人从屋中搬了个男人出来,名义上的女人又被树属下抓了个奸情的现行,换做是哪个男人,都得暴怒。 趁着几人被震惊呆住的一点儿空隙,程风难得好心的小声提醒正在挣扎的江蕴道:“阿蕴姑娘还是别骂了,主子心里很难受。” 江蕴欲哭无泪。 她也很难受好不好! 千辛万苦抓住萧煜之,自己担惊受怕这么多晚,结果苏明樟无声无息一回来,直接把她按照通奸罪处理,真正通奸的可不是她啊! 最关键的是,他就好像得了耳疾一样,死活不听人解释。 她此时此刻可不能被关到柴房,江晗这件事她等了那么久,今儿必须亲自抓了,看看那王志到底是不是宋珩! 于是程风规劝过后,她反倒挣扎地更加厉害了。 “放我下来!我要去那头抓现行!苏明樟,这儿的事晚些再好好说,先去那头,你知道的我等很久了。” 苏明樟歪了歪脑袋,眉峰一动不动,如冷峻冰山,“我倒还要听你的命令?” 江蕴巴不得冲过去咬他一口,再给他一耳光,把他绑着让他乖乖听她解释。 可是她不能。 苏明樟犯起病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这点儿江蕴心里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误大事,她决定先给他顺顺毛。 她瞪了一会儿眼,挤出两滴眼泪来,因为人被程风扛着,她倒挂着将眼泪流到了额头上,略显滑稽,不过脸朝内侧,苏明樟看不见。 江蕴这样只是为了让哭腔够真,她委屈道:“相爷……我真的是误会,我在府中盼星星盼月亮……只想着你回……那个萧门的不速之客,我与他斗智斗勇将他放倒,我没错的呜呜……” “……” 鸦雀无声。 程风和程东程西三人,在听到什么“只想着你回”这样的话时,巴不得能把耳朵关上。 苏明樟则是深情略微松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回话。 江蕴看不到他对表情,便继续哭道:“我这儿是误会,可那头是真的啊!相爷不想抓吗?相爷还答应过我,让我去拿她的把柄,让我好问她话……” “相爷……” “相爷……” “苏明樟……” 江蕴喊的一声比一声娇软委屈。 程风奉命办事地扛着她都扛的极不自在了,他握拳轻咳了一下,“阿蕴姑娘,这种招数怕是不管用。” 只是这句话虽是好心,但也是程风难得判断出错的时候。 他话才说完,苏明樟就闭着眼摆了摆手,示意她把人放下。 “你要去抓,我与你一起去。” 江蕴被程风放回到地上,揉着发晕的脑袋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这种事相爷亲自去了有损颜面,且……” 且他们若是一起看到那样不堪入目的画面……也是有些尴尬羞耻的。 后面半句江蕴还没讲出来,人就被苏明樟拽着往外走。 “这样好的画面,你要自己独赏?” 江蕴:“倒谈不上是赏……” “与我一起,或是去柴房好好反省反省。” 江蕴无话可说。 苏明樟走在她侧前方,且脚步还越走越快,江蕴跟不住,脚下一绊,嗔道:“走那么快做甚?又不是救火。” 苏明樟道:“若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