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眼睁睁的看着时清风咳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踉跄的后退,身子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目光注视着白色地板上的鲜血。 对,那是鲜血,而不是再是黑色的血。 时清风现在自身的身体,已经无法排出一丁点的血毒了,当他把身体里的鲜血都咳尽后,他生命就会消失殆尽。 盛烯宸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放在时清风的手上。 看着时清风这个样子,他也很难过。如果不是时清风选择了救悦悦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发生这种事的人,肯定就是悦悦了。 “我……我也想给依晗幸福,可若我……我真的和她结婚了,那就是……害了她一辈子。 换作是你的话……”他拼尽全力抓着盛烯宸跟前的衣角。“你快死了,你还会…… 还会选择和悦悦结婚?在你死后……让她当一个寡妇……吗?” “……”盛烯宸沉默了。 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幸福,可明知道结局是不幸的,又怎会一意孤行呢? 半晌,时曦悦才起身去准备了一碗药。 她坐在时清风的对面,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时清风喝下去。???.BiQuPai. “悦悦……别难过,人各有命……这……便是我的命。” 时清风整个人都依偎在沙发中,他侧着脑袋,脸上挤出了一抹微笑。 他已经痛苦得要死了,可他却依旧安慰着她。 “我死后……代替我向恶婆婆,还有盛二叔说声……谢谢。要不是他们的话,我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咳咳……” “表哥,你别再说了。”时曦悦极力隐忍,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哭,可是泪水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傻丫头……我要是再不说的话,岂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我本想一个人静静的……死得远远的。不让你们看到我难看的死相,这样你们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天不如人愿,你竟如此的聪明,提前将信里的内容显示了出来。 能多活这么多天,感受到家人的关爱。 还让我获得了……爱情,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爱情的滋味。 我……咳咳……我也算没有白来世上一回……” “嗯。”时曦悦将最后一勺子药,喂到时清风的嘴唇边,哽咽的从口中回复了他一个字。 然而,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张嘴,勺子久久停留在他的嘴唇前。 盛烯宸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开他和时曦悦的卧室,让她和时清风单独待一会儿。 他在客厅里的抽屉中,拿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然后独自前去外面的院子。 夜色依旧,天空已无一丝星光,漆黑一片。花园里连同鸟虫都不再鸣叫,静谧如同死寂。 他站在一棵大树下,身体依靠在树干。将拿出来的香烟放进口中,打火机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火。 院子里明明没有风,可是打火机里面的火苗,却总是一点燃就快速的熄灭了。 好不容易才点燃,然而他的手却颤抖得厉害。 昏暗的院子里,出现了一抹猩红,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的飘荡,空气里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 盛烯宸显得很焦躁,心痛得无以加复。 是因为时清风的事而难过,更担心日后的时曦悦。 时清风要是死了,怕是时曦悦这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那个小女人最不想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了,欠下的她都会很快还上。 如今……她却欠下了时清风一条命,这比她自己死了,还要让她难受吧。 盛烯宸连续抽了好几支香烟,心里的焦躁似乎淡然了一些。 他担心楼上的小女人准备回去,却发现另一栋别墅里,一楼的那个药室的灯还亮着。 那是恶婆婆的药室。 他沿着花园的小径往那边走,那个房间是盛忠业为恶婆婆准备的药室,房间采光好,很大。还是拥有落地窗户的。 药室里的光线很亮,将窗户外面的景物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他本以为是恶婆婆晚上回房间之前,忘记了把灯关上了。不曾想在那道落地窗户上,此时却出现了恶婆婆的身影。 恶婆婆瘦弱且有点佝偻的身影,站在一张桌子前,一手拿着实验药管,一手拿着酒精灯。身形在落地窗户上映出了一幅黑色的画卷。 没过一会儿,窗户上的影子又多了一个。 那是二叔…… 二叔帮着恶婆婆的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