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意识到这已不在是梦,顿时推开近在咫尺的盛烯宸,紧接着坐起身来,调整惊慌失措的情绪。 盛烯宸被她那样一推,整个背脊都平躺在了白菜上。 她刚才的样子,有过那么几秒钟让人心疼的感觉。甚至是好感吧! 这可粗鲁的举止一出,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时曦悦用手把脸上的冷汗擦拭掉,回头盯着白菜上的盛烯宸,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 “猪,你拱白菜来了?”她没好气的吐槽一句。 她刚刚做噩梦了,神色肯定不好,想必盛烯宸也有看到。这话她是有意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打算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来解决这些了?”盛烯宸坐起身来冷冷的呵斥道。 她哪里错了?错的人明明就是他好吗? “我是我见过最不可理喻,且又理直气壮,还能颠倒黑白的男人,没有之一!” 一想到这男人帮着苏家干坏事,她心里就火大。 “把这一车白菜都给我吃完,吃不完不准进屋。”盛烯宸站起身来,口中的言辞更加的愤怒。 即便她是爷爷安排给他的女人,那么他们俩也结婚了。既然已经是夫妻,他当作亲吻一下她又怎么了? 她是他的女人,他亲她一下又不犯法。至于让她暴跳如雷出手打他,还扬言要离婚的地步? “盛烯宸。”她见他要下车,立刻叫着他的名字。“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你又不可能喜欢我。 你还有自己喜欢的人,以及轰轰烈烈的绯闻女朋友,何不直接跟我离婚呢?” “……”盛烯宸以居高临下之势俯视着她。 这女人是很讨厌,还是第一个敢对他动手的女人。可突然听到她一本正经说出‘离婚’二字,他却没丝毫欣喜,反而还焦躁愤怒,更不愿让她得逞。 “离婚吧,对你来说,对我而言,绝对是最好的决定。”她一直抬头望着他,很认真的强调自己的决定。 本以为和苏小芹的男人结婚了,她解决了苏家,再把这个男人一脚给踹开,成为双赢的赢家。 可现在看来仿佛没有那么简单。 他挂着她老公的头衔,帮助的人却是她的仇人。即便她和他没有感情,可一想到他和她有夫妻这层关系,她的心就忍不住难受。 时曦悦的话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半夜的夜色太凉,连同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令人失落。 “你费尽心机才和我结婚,现在想离了。休想!”盛烯宸淡漠的回复,末了又刻意强调:“还真是一头猪,慢慢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鼻翼前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他下意识的用手捂着鼻子,张开手心满是鲜血。 刚才他的面门被时曦悦的脑袋撞上,又殃及到了鼻子。躺着还好,这才起身没一会儿,血就流出来了。 “哟,盛烯宸你不想离婚呀?你爱上我了?居然花痴得流鼻血了。”时曦悦突然转变话锋,欢脱的口吻带着几分对他的调戏。 “……”盛烯宸沿着竖梯气愤的下去。 这女人真不值得同情! “看你流鼻血的量挺多的,这是有多花痴,多么的爱慕我呀。”时曦悦趴在白菜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望着那男人的身影继续挑衅。 福嫂都快被时曦悦给急死了,一心在盛烯宸面前为她说好话,她倒好呀!直接开口就把盛烯宸给气跑了。 “少奶奶,你这是何必呢,你只要向少爷服个软,他就不会生气了。”卡车下面的福嫂无奈的劝说着她。“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呀。” “福嫂,你快去睡吧。”时曦悦翻了个身平躺在白菜上,手枕着脑袋,目光望着夜色里的星空。 她和盛烯宸不是隔夜仇,是解不开的仇。 福嫂为时曦悦点了几盘蚊香放在卡车的周围,管不了这小两口的事,也只能回屋去睡觉。 清晨。 时曦悦硬是被刺目的阳光给弄醒的,她盘坐在卡车里的白菜上,手揉着有些晕沉的脑袋。惺忪的视野里出现莫利兵的身影。 同样提着黑色公文包的莫利兵也看到了卡车上的她。 “早上好,你怎么在车上呀?”莫利兵站在卡车前和她打招呼。 这男人戴着眼镜温文儒雅,文质彬彬。长相更挑不出什么毛病,盛烯宸看中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不早了吧,你大老远都到了,又来找少爷的?”时曦悦看着这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再坏的心情都变好了。 可能是觉得盛烯宸和他有一腿,这奇葩的感觉值得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