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以后也绝对不会去,如违誓言,就让我……”
温仲夏问:“就如何?”
杭曜举起手,定定地望着她说:“就让我一辈子再也吃不到温……好吃的吃食。”
温仲夏终是没忍住,抿着嘴角笑了笑。
杭曜见她笑了,紧绷的肩膀才松了松。
温仲夏马上又敛起笑容说:“你们太学如何处置范复,我管不着,但他骗了七娘的感情是真,最可恶的是他还骗了七娘的钱,这些他必须给个交代。”
“道歉,还钱。”
成七娘说她林林总总借给范复的钱将近一贯,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讨回来,真是亏大了。
说什么买书买笔砚,谁知道是不是被他用在别的相好身上?
“还有这种事?”杭曜蹙了蹙眉心,“你放心,我这就回去把范复找来,钱一定要还。”
温仲夏冲他说:“你告诉范复,他要是敢赖账,我保证他逛妓馆,又骗别人钱的事很快会传遍整个太学。”
天天来温记吃饭的学生那么多,她只要随便找人透上几句,范复就算不退学,他的名声也好不了。
读书人最看中名声,等他名声烂透了,看看他将来还能不能谋到一个好前途。
对付这种薄情寡义,骗心又骗财的极品负心汉,也不用讲什么道德。
下午差不多酉时,成七娘来探听消息,得知太学的处置后,骂了几句太学不长眼,但也无可奈何。
温仲夏正在剥昨日买的石榴,晶莹剔透,红如宝石,一粒一粒剥到小碗里。
成七娘洗了手后,也帮着剥,并自嘲道:“以后我不会再幻想嫁给读书人了,我天生没这个命,认了。”
“胡说,七娘你这么好,是他配不上你。”
温仲夏剥的手指被染上了红色,“你该这么想,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早早远离脏男人,这是老天爷都在帮你,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成七娘咧嘴一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那借你吉言咯。”
“其实我自己倒还好,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她又愁起来,“只是因为这事,我爹打算以后不在太学门口摆摊了,到底是被我连累的。”
为了远离是非,为了不再和范复有纠葛,为了保护七娘的名声,胡饼摊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太学门口摆下去。
可是胡饼摊子在这里摆了有两年,突然要换地方,他们父女俩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虽然爹没说什么,但在家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在发愁。
如果不卖饼了,靠什么赚钱糊口呢?
温仲夏看着成七娘剥石榴麻利又迅速,眼中露出欣喜:“七娘,你是会白案的吧?”
“会啊,平时我和我爹轮流做饼,别的不说,揉面摊饼的功夫,我不比别人差。”成七娘捏了捏有力的五指。
温仲夏嘴角扬起:“那太好了,你愿意来帮我做事吗?”
成七娘一听自然欢喜,又问:“可是你不是带了金水,还差人手?”
“正是呢,我这边如今蛋糕、蛋挞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我和金水两个人又忙得陀螺转,还得再招人,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最好不过了。”
成七娘来,都是熟人,不用担心磨合问题。
温仲夏又道:“当然如果你还是打算做自家的胡饼摊子,也无妨,我再去找别人。”
“我是愿意的,但我得和爹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就算长工不行,这两天你也可以来帮我做个短工。”温仲夏把太学月饼订单的事说了。
“今儿便准备食材,明儿开始做,中秋前一天交货,时间有些紧。”
“短工我自己能决定,我来。”成七娘毫不犹疑地接下,反正这些天都摆不了摊,在温记能干几天是几天。
几个大石榴全部剥完,温仲夏打算把这些拿去榨汁,另外一半的石榴昨晚剥好冻了起来。
现在拿出来,已经冻得邦邦硬,更像红宝石了。
连金水也不解地问:“掌柜的,冻成这样怎么吃啊?”
温仲夏含笑道:“新鲜吃法,拌着牛乳吃。”
石榴盛在白瓷杯中,同样冷藏过的牛乳缓缓倒入,搅拌搅拌,原本还是液体的牛乳没一会儿变成了固体的沙冰,黏附在石榴上。
“阿姐,好神奇啊。”温孟冬张大了嘴巴。
艳丽的红石榴上沾染了白色的沙冰,犹如大雪中的山楂果,漂亮极了。
“这叫石榴奶冰,来尝尝。”温仲夏给每人分了一小杯。
徐袖等人纷纷舀了一勺子入口,好冰啊。
一时之间,只听见大家嘴里都是“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冻过的石榴被咬破的瞬间,汁水显得愈加清爽冷冽,配上沙沙的牛乳冰,酸酸甜甜,好吃又好玩。
大家正吃着石榴奶冰时,杭曜带着范复来了。
范复磨磨蹭蹭走在后面,一脸不情不愿。
成七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隔了一天多,如今再看这个男人,她竟一丝迷恋也没了,只觉得看上去怎么这般形容猥琐,面目可憎。
尤其是和身姿挺拔的杭博士站一块,衬得愈发不堪。
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