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两步,站到儿子身边,希望能得到儿子的保护。 “什么法官,我不去,我干啥要去见法官。”她一辈子没读过书,别说法律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七拐八扭。 对于法律,不懂,才会漠视。 聂扶摇懒理这两位,看向旁边的记者,“带着他们来找我要钱的?” 曲岩记者范涛不知为何,面对着她的目光,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自在。 “记者,应该对法律不陌生才对。”她眼神清明,让对面的人几乎无所遁形,“我今年刚满十八岁,中学辍学,之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曲岩市下边的一个荒芜村子里,怎么想都不可能有钱。” 众人点头,这才是最正确的思维。 “即便是这样,你也带着他们找到这里来了,其目的,咱们都不傻,不仅仅是我,在场的人也都心知肚明。你为了爆点和流量,想将我作为踏脚石,我何德何能,被你如此看重。” 范涛的脸火辣辣的,此时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带着摄制组拍摄聂扶摇的同时,自己一行人也进入了别人的镜头前,而且还是全网直播。 可想而知,全网有多少人看到了他的脸,指不定在背后如何骂他呢。 “记者,就能如此欺负人吗?”她轻声问道:“你们都不看《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规范》的吗?违反从业条例,为何还能在这个岗位上?” 随后,她故作恍然道:“我懂,人情社会嘛。” 聂凌川发现了,他这个爸爸真的毫无用武之地。 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把来者怼的哑口无言,一群人加起来还不如她的战斗力高。 她上前两步,凑近范涛,笑道:“问你话呢,你为何要带他们来找我要钱?” “你觉得我应该有钱吗?” “还是觉得,即便我没有,可我的父亲有,谁出这笔钱都一样?”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我国最高法规定,女婿对岳父母是没有赡养义务的,更别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连岳父母都不是。” “连我一个初中辍学的九漏鱼都知道的法律条例,你身为大学毕业且在电视台任职的记者,居然不知道?” “还是说,你压根没有把我国的最高法放在眼里,想凭借着你记者的身份,逼迫我们父女俩?” “他们想要多少?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最少也要几百万,甚至千万吧?” “如此巨额的钱财,哪怕是亲母子也得师出有名,你所谓的名义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如疾风骤雨般的扑向范涛。 范涛脸色一点点的惨白下来,顿觉无言以对。 他该怎么说? 正如聂扶摇先前所言,谁也不是傻子,是真实还是谎言,总有人能看破迷糊,直击真相本身。 “无利不起早!”宋菲靠在母亲肩膀上,淡淡说了一句。 作为一名和娱记打了多年交道的一线女星,她可不是泛泛之辈。 智商欠缺的人,在娱乐圈是混不长的,更红不了这么多年。 挽起衣袖,露出两条干枯的手臂,举到范涛面前。 聂扶摇笑道:“如果是推卸不掉的赡养义务,你觉得,我能拿什么去养这两个吸血鬼?我仅剩的这幅皮包骨的身体吗?或者是,卖器官?” “你知道我的体重吗?”她的笑容很淡,若有似无,“一米六六,33.7公斤,一个成年女性的骨头重量在十斤左右,去掉五脏六腑等其他的器官,你觉得我有多少血肉,可以供养他们?”M.. “你义无反顾的带着两只猎狗来取我性命,真的是记者行业的一颗毒瘤。” 这话不可谓不重,至少范涛听闻,脸色剧变。 “我听了你外婆和舅舅的复述,可以听听你的。”他忍着愤怒,尽量平复的说道。 孰料,聂扶摇却笑着摇头,“看来你对揭人伤疤这件事,驾轻就熟。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我请教一下,你有没有去村中采访一下村民?” 范涛:“……” “从四岁开始,我就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甚至还要为老太太清洗衣物,冬季天寒地冻,洗衣服的水冰冷刺骨,水中还有凝结的冰块,我想烧一锅热水,都被她拎着荆棘抽打咒骂。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一直到半夜才能睡下,从懂事开始,我的平均睡眠不足五个小时。” “她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儿子,每年的农耕季节,却让我如老牛一般,在前边拖着犁具翻地。因为我长得还算不错,很小就遭到不少人的骚扰,她绝对不会帮我,只会骂我骚货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学着我母亲在外勾三搭四。” “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