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嘛?”谢家小辈好奇。
陆星宇眉头皱了一下,顾安安虽然烦人,但喊舔狗就有点侮辱人了。
“估计是爷爷喊她来的。”
谢老爷子疼顾安安,谢家小辈都知道,“但这样重要的日子也叫她来,该不会真把顾安安当自家人了吧?”
想到谢顾两家老一辈有过婚约的传言,谢家小辈嘀咕了一句,“爷爷就是老古板。”
说着,谢家小辈的目光都看向了陆星宇。毕竟传言婚约里的另一个人就是他。
陆星宇的眉头拧起来。
顾安安不聋,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她无所谓地转开了视线。
婚约不婚约的,既然上一辈没结成,到她这也结不成。老爷子确实对她多有照顾,但不一定舍得让谢家子弟娶她一个没背景的孤女。顾安安不是原主,可不会把这没谱的事儿当真。
扫了一眼沙发边的三个人。陆星宇头顶的史莱姆醒目得扎人眼。
她又看了其他人的脑袋,什么都没有。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头顶史莱姆的好像就一个苏软,一个陆星宇。这俩都是《就宠你》这本小说的重要人物——难道史莱姆只本书的主要角色才会有?
……
纤瘦少女站在门口,拧着眉头。谢家人时不时目光扫过来,以为顾安安会像往常那样凑到陆星宇面前。谁知她看都没看陆星宇,拐了个弯上楼了。
谢家小辈面面相觑,揶揄地看了一眼陆星宇。
陆星宇也有些愕然,抿了抿唇。只当顾安安是刚才在门口被他给威胁了,不敢凑上来。
顾安安才不管陆星宇怎么想,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向谢老爷子打小报告。不先下手为强,她十之八.九会辍学。
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老爷子的书房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面,位置比较隐蔽。
顾安安刚上楼,就听到嘭地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她一愣,快步走过去。谢家的走廊是铺了地毯的,哪怕在走廊上跑也不会有太大声音。
她凑近,发现书房门是开的。
有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对着门站着。
半明半昧的光落满他身上,那人半逆着光站,看不清脸。从这角度就看到宽肩和黑衬衫。侧面只露出半截修长的脖子和喉结隆起的弧度。
“……这是妈的心愿。”
一道男人的嗓音缓缓响起,低沉磁性,“妈临终前交代过,她是梁氏长女,死后会在梁家墓地长眠。您不同意也没用,我会替她完成心愿。”
“谢谨行!”
谢谨行?顾安安一愣,凑得更近。
谢老爷子正在拍桌子:“老子还没死呢,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谢氏父子不见面便罢,一见面必然掐架。
“相信您应该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跟您商议,而是通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顾安安听得半懂半不懂的,实在好奇。她俯下身,悄悄地靠近。正想听听谢家父子在吵什么,里面的对话突然停了。
她:???
心里正奇怪呢,那半开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顾安安手忙脚乱的,一手按在了门上,把门给推得更开。她的半边身体失去支撑,人眼看着就要往前栽楞。眼疾手快向前一个弓步,踏进书房,硬生生站稳了。
然后,四周安静了。
她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她闭了闭眼,视线从第三颗扣子缓缓上移——对上一双幽沉宁静的眼睛。
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目测一八八,腿比她命还长。
这人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嶙峋。身上穿着商会高层会议时的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因微微低头的动作,鬓角有几缕头发洒落下来。白皙的脸颊有一道红色的细痕,似乎被什么划到了,正在往外渗血。
他眼睫低垂着,半遮着漆黑的瞳仁,正漫不经心地往下看。
顾安安随之缓缓低头看——
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只擦得光亮的男士皮鞋。
“……”
男人微微偏眸扫了顾安安一眼。目光落到人身上,沉得像一把冰凉凉的钢刀。好像一个不高兴把她给宰了助兴。
他的头顶上,也有一个灰色的史莱姆——正中间,冷冰冰的10。
标志性史莱姆,所以,男主?
谢谨行!
顾安安的冷汗缓缓地冒出来。
这一刻,她拼命地回忆起了原书的剧情。
虽说从男女主的全世界里路过,但她跟男主的交集少得可怜。唯一的对手戏就是喂鲨鱼前被神志不清的男主抓上了床,剥了干净。谢谨行全程没跟她说过话,顾安安甚至怀疑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时候假装是谢家新来的佣人行得通吗?
“顾小姐。不好意思。”他站的笔直,脸上笑容礼貌而生疏。他动了动嘴唇,生疏地说,“耽误你的脚落地了。”
声音巨好听,好像那个催命符。
顾安安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站在原地,好像那个木偶,一动不动。
谢谨行他……不会,以为,她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