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嘈杂之声从远处悠悠传来。
“救命呀!”
“往哪里跑!”
只见从城下仓皇跑出一群男女,他们的脸上皆布满血迹,身上衣服破烂不堪,时而跌倒时而又挣扎着爬起,那惊恐的吼叫声将何建的大营都惊动了,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魔兵正在紧紧追逐,显得极为狼狈不堪。
巡逻兵们见状,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心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给我看好了,我去禀告将军。”
“知道了。”
听到动静后,几个巡逻兵提高了防范意识,握紧兵器做出了防御的姿态,不敢让那群人靠近大营半步,其中有位领头的士兵嘱咐过他们后便跑去了何建的营帐。
士兵一路疾驰来到帐前,气喘吁吁地显得很焦急,边喊边跑的就进了营帐。
“将军,不好了,出事了。”何建此时正与几位将军一同端详地图,看到那士兵跑来时微微皱眉,心中一紧,暗想难道是敌军来袭,脸上有些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士兵忙单膝跪地道:“将军,乾县突然跑出了一群男女,后面还有魔兵在追,正往我大营这边而来,特来禀告。”
何建闻言,神色一凛,与其他几位将军对视了一眼,立刻站起来,沉声道:“走,去看看。”说罢,便带着众人快步走出营帐。
此时,那一群男女已经接近大营,当看到何建等人出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着加快了脚步。
“将军,救救我们吧!”
何建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皱着眉头,大声喊道 :“莫要慌张,先到这边来!”那群男女听到他的话,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绳索,拼命地朝着大营跑来。
看着那群人即将进入,诸位将军的脸色十分严肃。
也就在这时,有位将军从后方赶来,看到此等情形顿时心如明镜,思绪万千,大声制止道:“都给我挡住了,别放他们进来。”
众士兵听闻瞬间架起兵刃,将那群人挡在了外面。
何建与众将都转头看向了来将,只见他平眉展四方,双眼显深沉,嘴中少颗牙,鼻尖有颗痣,双耳见秀气,身体却壮实,穿着一身银铠甲,腰中别把银色剑,半分秀才半分武,此人名叫何玥,乃是军师。
众人皆对他的做法深感疑惑,眼看着魔兵就要追来,何建问道:“何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玥不慌不忙地走到跟前,略作思索后说道:“将军,乾县被魔族占领已久,早已腐蚀了一方子民,今日突然跑出这么一批人来,属下恐是那魔族的诡计,故意让我们上当哩。”
诸位将军瞬间觉得有理,牛涛更是直接怒道:“军师说得有理,魔族那帮家伙向来狡猾,指不定就是他们的诡计,想让我们放他们进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将军,我们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就让我冲出大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罢,举起斧头就要出营。
“将军,我们也去。”众人都怒了。
何建脸色难看,内心虽有怀疑却还是不信那群人是魔族幻化而来,总觉得那是一群好人,沉思良久后本能地将牛涛与众将拦住了,微怒道:“真是胡闹,哪里还有大将风范,都给我回来。”
众将听闻都退了回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白何建在坚持什么!难道真的要放敌人走进来不成?
何玥见何建迟迟不肯表态,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营外的那群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魔族向来狡猾,以攻心为主。倘若这些人真是魔族所派,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他们跑了这么久都没有被魔兵追上,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就是好人。一旦判断失误,整个大营的人都有可能遭殃,不得不防。
何玥越想越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别放任何人进来,便单膝跪地再次进言道:“将军,魔族变化多端,腐蚀人性不用兵器便可,这些人看似柔弱却让人怀疑,魔族是何等人也,乃是一群吸血的魔鬼,怎会让这些普通人轻而易举地逃脱,依我看就是魔族的计策,请将军仔细斟酌。”
何建没有理会,而是一脸严肃地走到大营门口,看着他们生出一阵怜悯,继而问道:“你们因何被魔族所追?”
那群男女听闻相互而看,其中有位老者站了出来。只见他慈眉善目,一嘴白胡,脸上显沧桑,白发让人怜,身体多处伤,破烂青衣裳,弯腰又驼背,是位长辈。
他走到营前跪地行礼,眼含泪花,声音沧桑地说道:“将军,我们本是乾县‘流水村’的村民,我是他们的村长。我们村小,人也少,一直都相安无事,纵使魔族也没有重视过我们,可随着时间推移,那群魔人忽然就盯上了我们村子,让我们每七天交给他们一位少女,不然就要屠了我们全村。我没有办法,听闻将军是来讨伐魔族,就连夜组织村民前来投营,奈何被魔人发现,才落得这般模样!”
何建微微皱眉道:“老人家,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将军不知,我们乾县的路错综复杂,那魔将听闻将军到来整日钻研布防,把乾县搞得乱成了一锅粥。而我们是从小路绕过他们跑了出来,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跑到最后就剩这几个人了,将军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