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下我已经把事情的真相给拼凑出来了。” 林君止坐在沐南汐的屋里,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双目炯炯有神地说道。 “不着急,林将军慢慢道来。” 沐南汐正在林君止的对面,怀里抱着小五顺毛,一脸镇静。 但其实心里面也在止不住的打鼓,这婴灵的成因对于克制它而言可是相当地重要。 “是这样的。” 林君止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这几天的听闻娓娓道来。 原来,在这村子里面,半年前曾经出了一件令全村人都十分震惊的事情。 有一户人家,短短一天之内便几乎被灭门,只有男主人活了下来。 男人的妻子,一对七岁的双胞胎女儿,以及一个仍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都没能够逃过死亡的结局。 而这起凶杀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 这男主人是远近闻名的酒鬼,同时也是一个对自己的家庭十分维护之人,他喝酒归喝酒,却从不在家中发酒疯,平时工作的时候也是十分卖力,把“我要赚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挂在嘴边。 这男人的性格十分地乖张,但看在他总是对家庭十分上心这一点,所以邻里街坊对他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村中的大妈们会对这个男人时不时地投来夸赞,对那户人家的女主人说:“遇到这样的丈夫,你可真是好福气。” 然而女主人每次听到这句话,却总只是苦笑,并不应和。 然而好景不长,临近过年之时,街坊之中忽然掀起了一阵传闻浪潮,说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背着那酒鬼男人在外面搞出了一个野种出来。 她刚刚生下来不足一个月的孩子,其实就是其他男人的根。 原因是,自己的丈夫没办法让自己怀上男孩,在生下双胞胎女儿七年以后,却仍旧无法怀上孩子。 男主人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但女主人不这么想。 于是她便找其他男人实验了一番,最终生下了现在的儿子,证明了有问题的不是自己,而是男主人。 虽然这个传闻并没有得到本人的认同,但是却像是长了腿似的,先是在茶水铺子之间流传,再到了邻里街坊吃完晚饭后的树头下,到了大年初二那天,更是传到了男主人的耳朵里。 平日里总是喊着要对自己的家人好一点的男人,在听到了这种传闻以后,顿时面红耳赤。 刚刚喝进去的四两酒,瞬间就为自己的怒火添了一把柴,整个人“噌”地便站起了身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人随手拿起酒家放在院子里砍柴用的柴刀,便往自己的家中冲去。 在这段路程之中,有不下二十人看到了怒火冲天的男主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在他的面前,劝他把柴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一些人害怕地打了个寒颤,最后却说:“都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的错。” “···便任由这男人直接冲回了家中。” 沐南汐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到,在那个男主人的肩头上,肯定是趴着一个怒鬼,身上的火点燃了男人的后背,促使他不停地往前走,不能够停下来。 林君止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那男人就这么冲进家里,高高地举起了柴刀,对着女人和孩子砍了过去。” “一时间,女人和孩子凄厉的叫声以及哭声,响彻了半个村子,令所闻之人都胆战心惊。最后,男人抱着沾满了一身鲜血的,仍在襁褓中的婴儿,走到了院子里,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五和纸人听到这一段,都被吓得缩在了沐南汐的怀里面,小五那柔顺的毛发更是被吓得竖了起来。 沐南汐紧锁黛眉,抚摸着小五和小纸人的头。 “那个孩子就这么被摔死了。实际上到了最后,人们也不能够确定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孩子究竟是其他男人的,还是男主人自己的。总之,不出一个星期,那男主人最后因为喝醉酒,滑到在了田埂之间,也这么摔死了。” 说完,林君止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残忍了,以至于我在听的时候,都觉得毛骨悚然。人心实在是可怕,那孩子说不定就是男主人亲生的,只是男人被酒精攥取的理智,就这么酿成了惨剧。” 林君止可惜地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也是活该。” 司徒倾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淡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