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其实也知道不能补救,她也没有那么心疼李星璇,就是觉得李熏染太可恶了,挑战她的权威。
她跟乔氏哭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别人这个岁数都安享晚年了,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畜生?这是不让家里人活了,我也对不起老侯爷啊!”
李时渊一脸羞愧,站起来道:“娘,都是我教子无妨,这次我一定给您和璇儿一个说法,这个小畜生,看我非打死他不可。”
乔氏恨李熏染,恨不得李熏染死:“他三叔,这么多次了,你也没有一次打死了,这次她可真的惹了祸,你不会嘴上说说的吧?”
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口气,李时渊知道这次自己一定不能放过李熏染了。
出门后,他带上两个长随,叫了辆牛车,赶往应天府。
应天府衙门外面有鸣冤鼓,李时渊看了,让长随去敲。
只敲了一下,身后就有个声音闲闲地问道:“爹,你在干什么?”
李时渊回头一看,是李熏染带着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李熏染背着手,咬着下唇,眼神带着怨怼。
看见李熏染,李时渊十分恼怒也有了底气。
道:“你将你的所有嫁妆拿出来给祖母和璇儿,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给,你残害长姐,不孝祖母,我现在就击鼓鸣冤,让人把你抓起来。”
她就知道,他眼里她和母亲就是剩下拿钱的左右。
李熏染佯装害怕,一脸委屈道:“可是我的嫁妆都在交泰殿,都在三姐姐手上,我哪里有钱嗯?”
“人家说那些嫁妆都是假的,钱都在你手上。”
“哦!”李熏染笑了笑,上前一步低声道:“对呀,他们说的没有错,都在我手上,我就是不给你,你说怎么办?”
“你这个小畜生!”
李熏染背着的手突然拿出来,手里是个手臂粗的棍子,她抄起棍子一抡,狠狠地打在李时渊的小腿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李时渊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
然后他发现腿疼得起不来。
被打断了。
“李熏染!你,你简直反了天。”
李熏染笑了,道:“你天天骂我是畜生,不打折了你的腿,我怎么对得起你啊?”
这些人,真的觉得畜生这个名声她会白白担了?
“你等着被腰斩吧。”
他话音刚落,衙门里跑出一个文书类的文官。
看着门口这么多人,文书面上带着疑惑和不耐烦:“是谁在击鼓?又和冤情?”
李时渊疼得慢半拍,李熏染上前一步道:“我爹要告孙仲举,也就是我未来的姐夫,还没成亲,就威胁上我的姐姐,想霸占我家婢女。”
“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李时渊大喊道:“不是的,我不是要告孙仲举……”
“那你是敲着玩呢?下次再敲,打断你的手。”
文书说完,转身要走。
李时渊大怒道:“你没看见,我被这个小畜生打断了腿吗?”
文书愣住,回头看向李熏染。
李熏染笑了:“您看见了吗?您不是刚过来吗?怎么看见的?我爹是自己摔断了腿。”
“不是的……”
李熏染看向李时渊,神色警告:“爹,你这个腿,现在去找大夫接起来还有救,但是你若是耽误了,可能就不好说了,你是想落得残疾吗?”
“你……”
“你们到底谁要告谁?”文书非常不耐烦,他活很多的好不?
当他们衙门里的人很闲吗?
下午还要给老乡去找牛呢。
李熏染也不催促李时渊,她相信李时渊会有自己的选择。
李时渊疼得冷汗直流,道:“小畜生,还不送我去找大夫?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好了,好了,我能下地了,我一样告你。”
李熏染对着身后招招手:“快送三老爷回去,请薛大夫来给三老爷医治。”
然后勾着唇冷笑,还来告她?
那也很好办啊,她就再打断他的腿就好了。
今后谁想告她不孝,先问问她这个棍子同不同意,她可要做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呢。
她要孝敢动天!
李熏染把李时渊带回去真的请了薛大夫来给李时渊医治。
薛文清看了伤势,蹙眉道:“这好像是人打的,打的有点狠啊。”
“我知道。”李熏染道:“我打的,我跟他有仇,他要告我。”
薛文清:“……”
“那他下地了,不是要更要告你吗?”薛文清不解李熏染的行为,这不是火上浇油?
这也是李熏染的人担心的事,他们郡主越发暴躁和凶残,连自己的爹也打啊。
李熏染笑了:“人说此一时彼一时,不出明天,他就